第173頁(第1/2 頁)

王應的眼神已經變了，他盯著王悅，緩緩地攥緊了手中的文書。

王悅淡漠地望著他，&ldo;今日我把你打死了，王家人最多數落我兩句，可你若是動了我，王敦會教你後悔來這世上。&rdo;

王應望著王悅，良久，他忽然緩緩地笑起來，&ldo;那你又算什麼東西?草包廢物?這些年來真是多虧你給王家長臉了!話說回來，堂兄，街上盛傳你和司馬紹是那檔子關係，空穴來風未必無因吧。&rdo;

王悅沒說話。

王應恍然大悟道：&ldo;堂兄你讀書不多，聽不懂是吧?空穴來風的意思便是說……&rdo;他壓低了聲音湊近王悅道：&ldo;被男人插屁股的滋味不錯吧?堂兄，下回可以找我試試，我床上功夫也不錯。&rdo;

王悅望了他一眼，猛地一腳將人踹了出去，直中心窩。

錢鳳立刻衝上去扶摔倒的王應，&ldo;小將軍!&rdo;

王應胸口劇痛，血湧上喉嚨卻又生生壓了下去，他望著王悅，忽然大聲地笑起來，&ldo;沒事!沒事!&rdo;他搖搖頭，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將文書一摔，&ldo;抄!我看誰敢攔著!&rdo;

王悅坐在臺階上沒說話，聞聲緩緩抖了下朱紅衣擺。

眾人面面相覷，愣是沒一個人敢上前。

正在僵持之時，王有容走上前來打圓場，他在王應面前站定，笑道：&ldo;小將軍無須著急，我家世子也知道將軍皇命在身，他並沒有要攔著小將軍的意思，他若是攔著，那不是成了抗旨嗎?&rdo;

王悅聞聲看了眼王有容。

王有容對著王應道：&ldo;小將軍，其實啊，這事是這樣的，周家與王傢俬交甚篤，我家世子這不是不忍心瞧著周家沒落了嗎?我家世子性子急，一時沒說清楚，得罪了小將軍還望小將軍別放在心上。&rdo;他忽然笑道：&ldo;不如這樣可好?小將軍儘管進去抄家，只不過把那幾個周家餘孽先留下，這群人由我家世子處置便好，這樣小將軍你也好快些回去與大將軍交差不是?&rdo;

王應打量了王有容一會兒，錢鳳忽然上前在他耳邊說了兩句，王應頓了下，看了眼無動於衷的王悅，他回過頭對著王有容道：&ldo;難得遇上個肯講道理的，我倒是也願意早些回去交差，只是不知堂兄的意思?&rdo;

王有容看向王悅。

王悅沒說話，極輕地點了下頭。

全副武裝計程車兵舉著戟闖了進去，王悅起身跟著走進了去，王有容在他耳邊道：&ldo;世子我……&rdo;

&ldo;我知道。&rdo;王悅打斷了他的話，低聲道：&ldo;攔不住，我知道，救下人就行。&rdo;

他步入大堂，望著那群驚恐萬狀的周家人，臉色微微一白，他沒說話。

外頭的動靜越來越大，翻箱倒櫃的，摔東西的，罵人的，王悅已經退出了大堂，他倚著柱子站在廊下，聽著耳邊的嘈雜聲音神色漠然。

王應坐在另一頭喝著茶，不自覺地捂著胸口，臉色陣陣發青，他其實給王悅傷得不輕，勉強撐到現在全憑著口氣，此刻終於有些吃不消。他望了眼一旁立在廊下的王悅，年輕的王家世子滿臉的漠然，似乎渾不在乎。

王應緩緩抬手喝了口茶，眼中陰翳一閃而過。他望了眼錢鳳，錢鳳會過意來，喝令士卒加快速度。

抄到一半，王應再也撐不住，他垂眸望著茶水中的血絲，緩緩抬手低咳了聲。

王應當著王悅的面放了把火，從東院一直放到南院，未來得及抄完的地方一把火燒得乾乾淨淨，他望著地上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