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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斯巖擰起眉頭:「說完了嗎?」
「你不會不清楚這小半年佟佟在幹什麼吧,你欺負他也該欺負夠了,我是不知道你跟他又發生了什麼,他這會兒人在醫院,要不是楊路去找他,他能把自己耗死在家裡你信嗎?」
「所以呢?」
那頭陡然靜默了下來,掛電話前,只聽秦若姿說:「我就不該鼓勵他去追你。」
江城晚風蕭瑟,沈斯巖在電話結束通話後扶著玻璃窗緩緩彎下了身子。
楊路這晚沒有離開,輸完液回去,他照顧姜佟睡著後,也去次臥歇下了。
姜佟有炎症,針要連著打幾天,這幾天楊路沒去公司,鞍前馬後的,總算是讓姜佟的狀態有了點起色。
「姐夫,要不你把公司賣了來給我做保姆,我給你開這個數。」
這是最後一針了,楊路看著拿沒打針的手沖他比了個五的人:「五萬?」
姜佟咧嘴:「五千。」
楊路:「你這針管裡是藥,不是酒。」
「是嗎,我還以為是陳釀呢。」
楊路嘶了一聲,作勢要給他一巴掌,但被他握著手腕攔下了——
「這針打完我自己回去,姐夫你好幾天沒去公司了,去看看吧。」
「我送你回,」
「不用,我打車,」姜佟說,「我都生龍活虎了,放心,再不接電話我保證去你家門口跪三天三夜。」
好一番勸,楊路還是等到護士給他抽了針,又送人上了車才罷休。
姜佟確實好了,只是打了幾天針,感覺渾身上下都泡在藥水裡,他想回去洗洗,順便把家裡收拾下。
其他的,他迫著自己沒有去想。
第40章 心病
在家又呆了兩天,這兩天屋子被姜佟裡裡外外打掃了一通,說一塵不染也不為過,陽臺上晾滿了衣物和床單,他將大門和陽臺窗戶敞著,對流的自然風吹的房間裡連清潔劑的味道都沒有了。
等他累癱在沙發裡,夕陽光從外頭灑進來,渲染了他隨風搖曳的髮絲,他才有勇氣想一想沈斯巖。
其實沈斯巖從始至終都只有一個態度,他沒有變過,變的是姜佟自己得寸進尺的心思,所以他才覺得受傷,甚至覺得沈斯巖不識好歹。
可老話說,心病還須心藥醫,姜佟仰躺在沙發背上,懶洋洋地斜暱著外頭的霞光,急匆匆病了一場,又在家忙活了兩天,他還是想見見沈斯巖,只要見一見,他身上破碎的防線就能復原,能撐著他繼續沒臉沒皮的纏著那個人。
也許是想法過於強烈,手機在這時震了震,是上次新增的高中生的訊息,沈斯巖的狂熱粉——
【斯巖哥哥回來了誒,溫冬開門了】
【圖片】
廠房裡,沈斯巖在最裡側收拾著什麼,照片暗暗的,只能看見他半張臉。
夜晚來臨,藝術園好些店打了烊,喬哥那頭也鎖了門往家走,溫冬大門半掩著,從外頭能看見沈斯巖在裡頭走動的雙腿。
沈斯巖剛配完漆,正在置物架前給新買的材料編號,屋裡的燈猝不及防的暗了下去,他眼睛還沒適應黑暗,一雙手臂便從身後纏住了他的腰身。
「你別動。」
姜佟抵著他後頸,壓著聲音說:「我一會就走。」
姜佟貼的太緊,沈斯巖有些站不穩,下意識撐住了置物架,他不作聲,昏暗中只聽著姜佟盡力剋制後仍舊清晰的呼吸。
「以前你說難聽的話無非兩個原因,要麼是提醒我很多次的事我總是記不住,要麼,是我不懂愛護自己,我到現在也不敢想那天晚上的事,但我知道,你不會變,你還是疼我的對不對?」
沈斯巖說話前,姜佟接著道:「對不起沈斯巖,我又沒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