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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此刻倒是苦了她這位新婚夫君,美人在懷,況且昨晚他剛剛嘗到了甜頭,此情此景,他不能怨天尤人,只能暗罵自個兒昨夜食髓不知味,才釀成了今日的苦果。
約莫一個時辰後,暖暖的日頭自窗外打到身上,榻上的佳人才揉了揉惺鬆的睡眼。
入目便是自家夫君濃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樑和微抿的薄唇,她這回倒沒有像先前在林大夫家時那般驚訝,不僅沒驚訝,還將小臉湊了上去。
她鮮少見到夫君睡著時的樣子,在她記憶裡,一直都是夫君在耐心地照顧她,瞧著她入睡,瞧著她醒來,像現在這樣由她瞧著夫君,這是第二回 。
夫君總是喜歡摩挲她的臉蛋,可她看著,夫君的臉蛋也是白淨光滑得很……
耐不住心中好奇,她從錦被中探出一隻小手,眼見著便要觸到那片嚮往之地,突然,一陣天旋地轉,身邊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甦醒,此時正握著她那隻妄圖作亂的小手將她壓在了身下。
嘴角還掛著比平時狡黠些許的溫柔笑意,哪裡像是剛剛才從睡夢中醒來的樣子,分明是早有預謀。
「還沒到晚上呢。」見眼前人仍直勾勾地盯著他,少見地沒有臉紅,宋寒之唇角微揚,俯身附在她耳畔低語了句,聲音仍帶著初醒時的沙啞,也算能作為他入過夢鄉的證據。
如他所料,身下之人聽了這話,眨了眨神,又瞧了瞧他們二人與昨晚別無二致的姿勢,小臉「刷」地一下便紅了。
不過即使是這樣,也抵擋不住她心中好奇,仍伸出了那隻沒被禁錮的小手,一點一點觸到眼前那塊無瑕白玉。
冰冷又陌生的觸感令她有些驚喜,甚至還依照某人的習慣緩緩摩挲了兩下,又戳了戳那指尖柔軟。
而眼前人似乎也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給驚到了,緩過神來才漸漸聽到自己「咚咚」的心跳聲,顯然比方才更快更有力。
感受到自己愈加粗重的呼吸,宋寒之逐漸做好了丟盔卸甲的準備,就在這時,他的耳畔傳來一道輕快的低喃——
「原來夫君的臉蛋也這樣軟。」
不過這話也救不了近火,反而會使這火愈加旺盛。
灼熱的呼吸一下一下撲在鼻尖,姜雪蠶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而且是在這個情景之下。
為了免於災禍,她趕緊岔開話題及時止損:「夫君,明日歸寧送爹爹的禮,我還沒備好呢,夫君答應過我要一起去挑的。
眼見著懷中人搬出了岳父大人這張擋箭牌,宋寒之想推脫都不易,只得露出一抹苦笑,薄唇臨時改了方向,印在懷中人頸窩,直至感受到懷中熟悉的顫慄,他才輕嘆一聲,認命地抬起了腦袋。
不過臨起身,他還是心思一動,在懷中人耳邊重複了一遍方才的話:「還沒到晚上……」
只是語氣比方才不知溫柔繾綣了多少。
懷中人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此刻卻只得裝作不明白,別過微紅的小臉,沒理他。
宋寒之見狀,勾了勾唇,沒再說什麼,又摩挲了幾下她的小臉才肯作罷,起身率先下了榻。
?
又過了片刻,榻上之人才有了動靜,扶著床榻起身,垂著腦袋胡亂蹬上了鞋子。
之後兩人一塊去了趟庫房。
宋寒之給丞相準備的是一綠梅盆景,昨日他見到姜雪蠶額頭上那枚花鈿,細瞧之下不難瞧出那是出自誰的手筆。
他想,他這位岳父大人應當是喜歡梅花的,故而準備了這盆綠梅。
綠梅本屬珍稀,再加上此時未到梅花盛放的時節,這盆綠梅興許能令他岳父大人眼前一亮,討得其歡心,明日興許能免得一場「烈酒宴」。
宋寒之沒將此事告訴身邊正冥思苦想的人兒,也想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