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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聽了這話才稍稍冷靜下來,又狠狠瞥了謝臨風一眼,哪裡是沒做什麼,分明是沒做成!
等會,「夫君」?
他眨了眨眼,腦子終於恢復了幾絲理智,他女兒口中的「夫君」指的應當就是當今聖上,原來他們那個時候都在一處嗎?
想當初,這賞花宴還是他那個大女兒請求他與工部尚書府合辦的。
丞相扭過頭,瞧了瞧旁邊皺巴著小臉的女兒,心想若是當初他能親自去那賞花宴上瞧一瞧,或許就能早點見到她了。
他深深吐出一口濁氣,又瞥了眼謝臨風,突然就有些慶幸這人和自己寶貝女兒的婚事取消了,要不然他還真差點被眼前人這副人模狗樣的模樣給哄騙住,也差點把女兒送入虎口。
說是人模狗樣……他又扭過頭略微從那人臉上掃過一眼,冷哼一聲,依他看,這張臉哪怕沒破相,也遠不如龍椅上那位瀟灑俊美。
想完他便又後悔了,自己一定是被這肖小之徒氣糊塗了,怎麼總想一些亂七八糟的。
「雪蠶,我們走,別理他們。」丞相冷冷看了眼謝臨風和曹楚雲,拉過自己的女兒轉身就走。
路過姜泠月身邊時,他嘆了口氣,心中又氣又無奈,他這大女兒怎麼偏偏看上這種人了?
殊不知,姜泠月也目瞪口呆好一會了,她一直聽從娘親的命令,想把她妹妹這個所謂的好夫婿給搶過來,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味盲目追求,真以為自己看上的是什麼香餑餑,誰知今日會有這麼一出?
她突然有些後悔了。
「娘,我……」姜泠月走到曹楚雲身邊,正想說什麼,卻被後者直接打斷。
「泠月,拿藥箱來,給謝公子上藥。」
曹楚雲的聲音也明顯比方才低落許多,她看了眼自己的女兒,心裡多多少少也有些酸澀,覺得有些對不住她。
當時聖旨頒下來時,曹楚雲是真的覺得高興,以為給女兒搶了門好親事,將來既不用擔心朝政變動,又能衣食無憂,只是沒想到,她忽略了眼前這人的品性。
可如今也是這道令她歡欣雀躍的賜婚聖旨成了綁住她女兒的枷鎖,這輩子,恐怕是難以擺脫眼前這個人了。
既如此,她也就只能讓女兒受點委屈了。
公然抗旨這事,她實在是做不來。
當然,此時惱怒悔恨的不止她們母女倆,還有如今臉蛋紅腫如豬頭的謝臨風。
他一早便聽過丞相愛女如命的傳聞,剛剛話一出口他便瞬間後悔,心知這頓打應當是避免不了了。
可他如今更後悔的是這門親事。
他原本以為這丞相家的三小姐是個病秧子,無論爹孃怎麼催促他都藉故推遲,不肯來瞧她一眼,怕沾惹了病氣,又怕這三小姐和她大姐姐一樣,是個煩人的性子。
他還記得小時候,就是因為她總是哭,惹得人心煩,他才把她給扔在了原地。
他以為「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過了這麼多年,那人保不準還是那個性子,而且還加上了體弱多病這一項,他怎麼著也不能娶回家。
可誰知,這位三小姐如今竟出落得如此水靈,也沒有如傳聞般形銷骨立、臥病在床,性子也變得溫順安靜,簡直就是為他量身準備的妻子。
不過可惜,他現在已經不能肖想他這位原本的「妻子」了。
她如今是皇上的女人,準確說,是皇上的妻子,是國母。
雖然還未大婚,也未正式冊封,可他親眼見過她與皇上,也就是當時的太子親暱的模樣。
聽說先帝駕崩前還留下過另一張詔書,而且也是道賜婚聖旨,賜的是太子和太子妃的婚。
他雖然沒有特意去了解,可回想當初那倆人情深意切的模樣,再加上他方才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