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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著對面那人的碗被滿滿地倒上烈酒,丞相滿意地笑了笑,他特意囑咐小廝拿了兩隻大海碗過來,心道今日為了女兒,他就要豁出去一番捨命陪君子了。
「爹爹,您這幾日也總是咳嗽,還是不要喝烈酒了,當心身子。」姜雪蠶一臉焦急地勸對面莫名興致高漲的爹爹。
「乖女兒,別擔心,你若不想聞這酒氣,就去自己屋子裡待著,皇上這邊有爹爹我在呢。」丞相心思一轉,想藉此讓女兒脫離對面那人的視線。
不想,他這寶貝女兒聽了,神色更為焦急,心道一定要好好在這兒看著這倆人,中途也要再勸幾句。
一番寒喧過後,丞相嘴角一勾,端起面前的海碗笑著對眼前人說了句「請」。
宋寒之見狀,也不擺架子,撩了撩袖擺也將面前的海碗端起,率先喝了幾口。
丞相眉頭一挑,也跟著飲了半碗。
一來二去,兩人面前的海碗已經空了好幾次,酒罈裡的烈酒也慢慢見了底。
半個時辰後,姜雪蠶託著腮,心裡沒了主意,因為此刻在她對面和旁邊的是兩個完完全全的醉鬼。
方才那劍拔弩張的氣氛此時倒是消失地一乾二淨,只是換了一種形式,如今這倆人不知從什麼時候坐到了一處,正勾肩搭背地比賽說著對她的好。
「老臣我含辛茹苦將女兒養育大,既有功勞又有苦勞!」丞相滿臉通紅,指著對面的姜雪蠶朗聲道。
「朕自小與她相識,唸了她十年。」宋寒之將碗中殘酒一飲而盡,臉色也不比丞相好多少。
「老臣只想讓她嫁個老實人,安安穩穩過一生。」丞相吸了吸鼻子,竟落下兩滴清淚來。
「朕不要三千後宮,只要她一人,這輩子,只會對她一個人好。」宋寒之附在他未來的老岳丈耳邊,喃喃道。
「嗝,真的?」丞相打了個酒嗝,扭過半張臉,帶著幾分懷疑地問。
「真的,朕發誓。」
宋寒之舉起手,眼神朦朧,可確確實實看向的又是姜雪蠶那邊的方向。
「女兒你瞧,他發誓了,皇上、當今天子為你發誓了。」丞相也看向自己的女兒,一會哭一會笑,但是外人都聽得出他這是高興的語氣。
姜雪蠶被眼前兩個男人同時注視,一時竟不知該看向誰,糾結半天,最後只得皺著眉頭說了句:「爹爹,夫君,你們都喝醉了。」
「爹爹可沒醉,爹爹千杯不倒,嗝」,丞相又打了個酒嗝,把目光轉向宋寒之,「至於皇上,爹爹就不知道了。」
「朕也沒醉。」宋寒之垂眸摩挲著碗沿,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呵,老臣可不信,皇上鬼話連篇,最是狡詐,說是沒醉,便一定是醉了」,丞相冷笑一聲,也垂下腦袋,「不過皇上,今日哪怕是醉話,您也一定要說話算數,一定要對我女兒好。」
宋寒之聽後,重重地點了點頭:「當然會,朕一定對她好。」
「那便好了」,丞相鬆了口氣,大手一揮,「女兒啊,扶你夫君去歇息吧。」
姜雪蠶立馬跑過去先扶住身子搖搖欲墜的爹爹,喊來小廝將他扶回屋,而後才扶起自家夫君,後知自覺,爹爹這是同意了?
喝醉的男人格外像一灘爛泥,哪怕是皇上也不例外,姜雪蠶想。
她一手摟著宋寒之的腰,一手扶著他架在自己脖子上的胳膊,花了好大的力氣才把他扶到了客房。
進了門她才又後知後覺,剛剛她怎麼沒喚另一個小廝過來幫忙?
不過這樣也挺好的,她紅著小臉暗暗想。
慢慢把宋寒之扶到榻邊坐下,宋寒之卻抱著她的手臂不撒手,還使了力氣讓她也坐在了旁邊,摩挲著她未被衣袖掩住的那截白淨細膩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