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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知道推你下水之人是誰?」
他聲音依舊溫柔,看向眼前人的目光也溫柔,只是垂下眼睫的那一瞬間,眸中殺意驀然畢現。
「對不起,夫君,我暫時只記得這些了。」她咬了咬下唇,眼中滿是歉意。
宋寒之斂去眸中鋒芒,用生著薄繭的指肚摩挲著她白淨的臉蛋,直到她眼角再也沒有晶瑩落下,他才將指肚放在那顆被沖刷過許多次的淚痣上,溫聲道:「不必抱歉,不是你的錯。」
傷她一次,他必千倍萬倍奉還。宋寒之安慰著眼前人,暗暗記下這筆帳。
「姑娘,水燒好啦,您要不要泡個熱水……澡。」綠柳扶額,她就知道,自己永遠都會來得那麼巧。
不過還好,這回有旁邊這個愣頭青作伴。
「太子殿下,二皇子來了。」
瞧,衛成這人,永遠都是那麼的直白,以及不會見機行事。綠柳撇了撇嘴。
「夫君快去吧,我一定好好躲在屋子裡,不會再讓二皇子錯認成他院中妾室的。」姜雪蠶向他信誓旦旦地保證。
見剛剛的淚人已經被哄好,宋寒之也放心了許多,臨走前又囑咐了綠柳一句「再煮碗薑湯過來」。
「綠柳姐姐」,宋寒之走後,姜雪蠶向綠柳招了招手,小聲喊了一句,「待會一定要關好門窗,二皇子他雙眼有疾,會認錯人的。」
「哦……哦。」綠柳呆呆地點了點頭,尋思她出宮這幾年,二皇子居然還得了眼疾?真是稀奇。
他宮裡那些常年進貢的補藥可算是白吃了。
東宮正殿。
「不知二哥來找寒之,有何貴幹?」宋寒之冷冷瞥了他一眼,坐到了位子上。
宋舒榆今日穿了身絳紫長袍,舉手投足也皆流露著皇家的氣度。
「寒之啊,上次確實是二哥眼盲,將那姑娘錯認成了我院裡那位,二哥給你陪不是。」宋舒榆向宋寒之拱手作了個揖,語氣聽上去也十分真誠。
奈何宋寒之太瞭解他這位二哥,無事不登三寶殿,事出必有妖。
「二哥有話不妨直說。」他放下茶杯,冷聲道。
宋舒榆低眉順眼,語氣又軟下來不少:「涼州米倉失竊一事確實是二哥的失職,這些日子四處追查,也已經有了些眉目,只是父皇那邊……似乎仍是對二哥有些誤會,二哥想請五弟出馬,替二哥向父皇解釋一番。」
「誤會?」宋寒之冷笑一聲,瞥了眼他這極其擅長指鹿為馬的二哥。
「二哥心知肚明,涼州米倉失竊當晚,二哥身邊少了幾個侍衛,他們去了哪,孤清楚,二哥也清楚。」宋寒之步步緊逼,語氣卻不鹹不淡。
宋舒榆心裡「咯噔」一下,他沒想到他這個平日裡閒散的弟弟居然早早就在他身邊安插了眼線,只得穩住陣腳,輕笑著反問一句:「五弟這是在懷疑二哥監守自盜?」
「二哥自己做的事,心裡應當有數。」
宋寒之也懶得與他兜圈子,他本不想直接把此事挑明,奈何他這二哥三番五次挑戰他的底線,他自然也要送他一份大禮。
「孤已經向父皇稟明瞭此事,不過二哥不必太擔心,父皇疼二哥,也疼梅妃娘娘,一定對二哥從輕發落。」
宋寒之薄唇輕啟,眼角眉梢明明還帶著笑,宋舒榆卻只覺一陣惡寒。
「五弟如此咄咄逼人,可是因二哥冒犯了五弟的心上人?二哥已經賠過不是了,五弟為何還是不肯原諒二哥?」宋舒榆仍藏著那口獠牙,裝作一幅受害者的模樣。
宋寒之聞言笑了笑,語氣也未帶鋒芒,甚至還有幾分自嘲的意味:「寒之一向心胸狹隘,讓二哥見笑了。」
宋舒榆被噎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摩挲著手上的佛珠珠串平息了老半天怒火,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