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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瑤衣抱著手臂：&ldo;都到了暗城門口，還不知道路便是傻子了。&rdo;

&ldo;……&rdo;

容丹桐兩人沒有回頭，踏著瑤瑤拽拽的燈火踏入黑暗未知之地。

&ldo;此事之後，你自己去刑法殿領罰。&rdo;金瑤衣聲線平淡。

聽聞此言，慕容銀月依舊沒有流露出任何異色。

&ldo;該承受的刑法，一樣樣的給我補回去。&rdo;

最後一句話，陡然肅穆：&ldo;包括……背叛師門之罪！&rdo;

背叛師門無疑是遭整個修真界唾棄之事，道門講究中正平和，卻格外重視傳承，因此在尊師重道上格外嚴苛，各個門派制定的法典中，這一罪責格外之重。輕則廢去修為，逐出師門，重則毀去身軀，散去魂魄。

而慕容銀月所犯的過錯，何止這麼一條？

只不過是慕容少蘭暫時壓下去了罷。

她低下頭顱，任由過長的頭髮遮蔽眼中神色，唇瓣張合：&ldo;弟子……&rdo;

深吸一口氣，&ldo;領命。&rdo;

兩人踏過門檻時，厚重的石門拖著尖利的聲音緩緩合上。

容丹桐微微側身，燭光被門遮擋，形成了一條長長細細的光線。

他可有可無的問了一聲：&ldo;你在魔都守候的人不是雲清，是景明對不對？&rdo;

剎那間，宛如冰雕的女子不可抑制的顫抖。

&ldo;咔！&rdo;

古樸大門徹底闔上，最後細長的光線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慕容銀月如融化的水一般，癱軟於地，撐在冰涼地板上的手不自覺的發抖。

她這一生，數千年時光，從遇上那個人起，彷彿都在追逐一場殘缺的夢。

而如今，她終於肯告訴自己，那個夢早便支離破碎。

‐‐

塔門徹底闔上後，塔內之景便開始扭曲成亂七八糟的線條，連同腳下厚實的地板都變的軟綿綿的，跟一腳踩在雲端似的。

這般場景，不管是容丹桐還是金瑤衣都極為熟悉，連眼皮都沒抬一下，抱著手臂等待通道出現。

青金石地板，整齊的臺階，圍著樓梯的欄杆，刻著上古符文的石壁，便如被人擦去一般，被抹了個乾淨，唯有渾濁的霧氣張牙舞爪的向著兩人覆蓋而來。

……跟容丹桐第一次來魔都所見之景一模一樣。

&ldo;這裡我倒是可以帶路。&rdo;容丹桐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

金瑤衣歪頭。

容丹桐彎了彎眉眼：&ldo;放心，不會把你帶溝裡的。&rdo;

上一次容丹桐來時，被這裡的混沌霧氣弄的極為狼狽，再度面對這個場面時，卻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當初那可怕的霧氣便如任人蹂躪小可憐一般，在容丹桐和金瑤衣面前被撕的七零八落。

混沌霧氣被教訓了一番，向著兩人試探性的湧去，容丹桐似笑非笑瞥了一眼，打了一個響指，指尖纏繞著銀白電光。

霧氣僵住，氣勢洶洶而來，又宛如海水退潮一般，露出暗城的飛簷一角來。

&ldo;我上次來的時候，才分神境，覺得這玩意麻煩極了。&rdo;

&ldo;現在了？&rdo;

&ldo;唔……&rdo;

&ldo;什麼感覺？&rdo;

容丹桐沉吟：&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