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洲精英們已經覺察,中國人利用非洲的一面,並終將做出反應”,因此當記者問及“歐中夥伴合作”對中國究竟有什麼好處時,他認為,歐盟可以幫助中國“更好地投資非洲,而非只利用不回報”。
事情再明顯不過:米歇爾捧給中國的“夥伴合作關係”並非閃光的求婚戒指,而是一枚可以控制或監視獵鷹行動的約束腳環:你投資,可以;開發,也可以,但一切都應在我掌握中。
作為能源、原材料供應地和最有潛力的待開發市場之一,非洲對於歐盟的戰略地位不言而喻,但由於自身政治、經濟實力的限制,以及非洲鉅額死債的陰影,歐盟並無能力、也不請願對那裡作更多實質性投入,而更希望一種所謂“平等**換”——歐盟向非洲各國開放市場,減免關稅,而非洲各國也應對歐盟照辦,前不久里斯本歐非峰會,歐盟對非洲端出的便是這樣一盤菜。
然而中國人的強勢介入讓歐盟很難堪:因為非洲人不必死守著歐盟的餐桌討價還價,歐盟不貸款,中國人貸;歐盟不投資大型基礎設施建設,中國人幹,從鐵礦到油田,從鐵路到城市供水系統,中國的合同和資本迅速填補了歐盟收縮後的空白,而歐盟對此毫無約束力。
顯然歐盟希望改變這一現狀:最好的結果,是把中國人對非洲的投入納入自己既有體系和軌道,做到中國出錢、力,歐盟得名利;退而求其次,也可以“勸阻利用性投資”的名義,把中國對非洲的介入控制在可接受範圍內,做到我棄你不取,不至過於打破既有的戰略平衡。
問題是21世紀並非西班牙、葡萄牙憑一紙《托爾德西拉斯條約》自說自話瓜分全球的大航海時代,非洲人自己的意願和感受,既非歐盟、也非中國可代為表達的。
中國企業對非洲的投資和援助,自然不可能沒有“利用”的一面,通俗的說,就是為自身考慮的一面,非洲當地的反彈也的確存在;但這種“利用”,以及對這種“利用”的反彈,非洲和歐盟各國間更頻繁、更激烈,整個非洲殖民時代,和後殖民的冷戰時代,歐非之間正是這種利用與被利用、反彈與被反彈的關係,正是這種利用,導致非洲各國經濟結構至今畸形;正是這種反彈,導致戰後50多個非洲前殖民地國家的獨立。
米歇爾不久前解讀歐非關係時曾表示,非洲之最需要歐洲的,應該是“相互自由貿易”,因為只有貿易才能創造財富;但非洲各國顯然對這種見解不敢苟同:這種“相互自由貿易”從宗主國時代便存在,非洲卻依舊貧困,非洲各國普遍的認識是,非洲需要投資和開發,如果歐盟不給,那就找中國或別的什麼國家;都不給就自己想辦法——據模里西斯《快報》稱,該國經濟學家建議,建立5億美元的“大陸投資發展支援基金”,給予本國向非洲大陸投資持續5年、投資額佔註冊資金總額50%以上的企業,以必要的資金扶助。
作為一個大國,中國對米歇爾表態作了足夠禮貌的應對,事實上,對於米歇爾的某些看法,中方並非沒有認識,去年一月,針對國際間對中國投資非洲水電站建設的不滿,中國國家開發銀行行長陳元曾對媒體公開表示,該行今後會避免給那些“違反其它國際規則”的專案提供資金,中方也不止一次表示,願意在援助非洲專案上和世界銀行合作,這當然並非外交言辭,而是一種實際的考量。
但無論如何,米歇爾的“歐中夥伴合作”若不補充更多有吸引力的內容,則不論這個計劃是鑽戒或腳環,他都很難將之套在中國人的手腳上,因為在“利用”與“回報”這一環節上,歐盟之於中國,並沒有任何先天的、理所當然的道德優勢
………【杯葛“國資賤賣”,能否令國資增值?】………
1月8日下午,東航股東大會表決揭曉,“東新聯姻”被擱置,新加坡航空公司偕淡馬錫定向增發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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