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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丫頭還蠻會說謊的。今天才發覺。”章一文伸出食指颳了刮她的鼻子。這動作代表著親暱。兩人心知肚明。

“怎麼辦？我的臉都快燒糊了。”任雨煙雙手摸著臉頰，小聲的抱怨。

“沒事兒！糊了還是很美！”章一文笑得迷人。

一頓飯就這樣在嘻嘻哈哈中過去了。太陽落山了，夜幕降臨。晚上還有晚自習。

儘管任雨煙儘量放慢速度細嚼慢嚥了，是的，她只是想能和章一文多呆一會兒，多一秒就好。所以回教室的路上，她走得很慢，手裡拿著章一文給她買的牛奶，她知道自己快要把它們捏破了。就這樣走在他身旁，飄來淡淡的檸檬草香，她知道自己有點瘋，有點醉了。

“雨煙，我走了。你照顧好自己，有時間我會來看你。如果有事，就去PUB找我。”章一文停下腳步，站在校門口，笑容褪去，有淡淡的疲憊。

“好！謝謝款待。”任雨煙眼裡有淡淡的霧氣，可還是擠出了可人的微笑。她是儘量讓氣氛變得輕鬆。

揮手依依不捨的告別，又要多久才能見到他呢？她分明感到他有一絲的疲倦，他才十八歲，卻過早的承擔了那麼多。

那時的我們，單純而簡單的幸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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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你看不見你自己（3）

？ 肖凌還是對任雨煙有求必應，學習上困惑的地方，生活裡的小難處。令人驚奇的是肖凌沒有缺過課，不過課餘時間他總是很忙。十三少裡許多事務他都需要熟悉，加上任雨煙最近沉迷於學習，兩人課餘時間見面不多。

有時，肖凌上課的時候也會走神，偶爾會在本子上寫上一篇的“雨煙”。風輕輕吹動著她的頭髮，甚至還能看見她臉上細細的茸毛。

時間就在日升日落中匆匆流去，一年一度的高考就這樣來了。明明是章一文要參加高考，可任雨煙似乎比他還緊張。為了讓他安心，她都沒有勇氣去找他。放暑假了，她只能乖乖呆在肖凌家。當初去學校寄宿，肖家父母都不願意。放假了，她必須回肖家。不然，他們二老不放心。

天知道，她度秒如年！猶豫著要不要見章一文一面，又怕驚擾了他。怎麼辦？怎麼辦？沒有辦法，只能趁肖凌回家的時候，旁敲側擊。誰讓這廝天天回來的那麼晚？

“放心啦！他說一切都好！”肖凌甩出兩句了事，讓她很鬱悶。

那時的他們連小靈通都沒有，只是窮孩子。用肖家的座機給章一文打過電話，也沒多說。寄人籬下，她總是很自知。有時候，女人太懂事了男人也不會喜歡，結局也不怎麼好。N年以後她有著這樣的總結。

7月7日，C城一中門口擠滿了人。家長陪著自己的孩子，一起共甘苦。儘管烈日炎炎，儘管揮汗如雨。章一文並不寂寞，一起參加考試的“十三少”。還有肖凌這樣的預備人員，和別的兄弟，一起數十人圍在一起。有點失望！任雨煙沒有來，之前在電話裡給他加過油。今天卻沒有來，章一文在人群裡搜尋了好幾遍。

肖凌看在眼裡，沒有作聲。其實，她來了，選擇了一個他看不見的地方，躲著。但是心一直與他同在。這多少都讓肖凌有些傷心，或許在她心裡，他只是哥哥，這是個讓人心碎的答案。可是說多了，她會逃，到時她會連陪在她身邊的機會都不會給他。

高考兩天結束，任雨煙和肖凌一起到門口去接章一文。章一文滿臉笑容的從校門出來，一手搭著他們一人的肩膀，後面跟著數十兄弟，場面拉風。天知道，雨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