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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我無愧於心,更無愧於天地!”頓一頓,又說道:“請你也代我告訴皇后娘娘,不必為我費心。”
“臣佩服,臣必會將此話回稟皇后娘娘。”童尚宮起身行告退禮,“今日說了不少話,臣也該告退了!”輕聲言:“臣也為娘娘演場戲罷。”
沈嘉玥輕輕點頭,未曾說話。
殿門緩緩開啟,童尚宮行至殿外,對著沈嘉玥一禮,“娘娘想自盡或許也是一種法子,畢竟此事一旦確認娘娘也是一死。”
沈嘉玥淚眼汪汪,點頭揮退她。
☆、第六十章 背後主子
惠妃要自盡之事傳遍嘉儀殿上下,眾宮人私下議論不止,宮人們哪知道這個中緣由,只以為是真事,背後另有主子的自然忙去求那主子相救自己出嘉儀殿,背後沒有主子的忙去巴結如花等人,也比往日伺候沈嘉玥勤快多了,自然希望自己能得主子的青眼,盼著主子也能像如花等人那樣安排自己去別處,畢竟哪個人不希望自己能活命,誰希望自己死呢!
如花等三人連著幾日眼睛都死盯著底下的宮人,只求快些找出那放布偶的宮人,揪出那幕後黑手,還自己的主子一個清白,自然發現了宮人們這些日子的不同,只待確定後才敢向沈嘉玥稟告。
沈嘉玥正躺在貴妃榻上有一頁沒一頁的翻著書冊,遠遠一看,與往日並無不同,只近看卻大不一樣了,眼底微微泛青,顯見是幾日沒睡好,沈嘉玥近日來隨著禁足之期一日長過一日,晚上總翻來覆去睡不踏實,偶爾還輾轉難眠至天明,自然白天沒了精氣神。
如花瞧著她的主子這樣,心裡很不好受。從小便服侍她,哪一日見她這樣?最近的一次恐怕要屬很早以前她小產後的那些消沉日子了,可那時尚有清容華、杜婉儀二人陪著她,偶爾皇上也會來陪她小半日。可如今呢,只她一人住在這空空蕩蕩的嘉儀殿,一點生氣也無,現在又攤上這樣的事兒,還被禁了足,不知她心裡該多少難過,心疼她。心下難過,紅了眼,差點掉下淚,好一會子才平復心情,緩步過去,“小姐,你若難過,哭出來會好些的。”
沈嘉玥早已覺察到如花入殿了,見她一直站在老遠的地方不過來,也不說話,待她過來,聽得她這樣說,抬眼見她傷心,淡淡一笑,玩笑道:“如花你越發沒規矩了。”頓一頓,說給她聽,又好似說給自己聽一樣,慢悠悠道:“你忘了?如今我早不是小姐了,不再是沈府無憂無慮的小姐了,也不是東宮的沈側妃,而是宮中的惠妃娘娘了,身份不同了,要經歷的事也就不一樣了。”又喋喋不休著,眼神浮泛而無神采道:“哭有什麼用?若哭有用的話,那便好了。你記住,哭是最無用之人才做的。沈氏九族的命、我自己的命還有你們的命,都等著我救呢,若只知道一味哭,什麼事都做不成。死容易,哭更容易,可笑著活,卻很難,只有放棄哭、放棄死,才有可能笑著活,明白了嗎?”
如花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她不是為著別的,更不怕死,只是心疼小姐,小姐也不是沈府的小姐,而是要經歷很多很多的惠妃娘娘了,一個冷冰冰的位分套住了她的一生。沈嘉玥卻不再多說,因為她知道總有一天如花會明白的,小姐和娘娘縱然人一樣,但心卻不同了,只拿著帕子為她擦拭,擦拭著她的淚水彷彿也在擦拭著自己心裡的血一樣,淚與血或許是一樣的吧!
待如花漸漸不再哭泣,她才憶起入內要稟告的事,噗嗤一笑,剛想喚小姐,又一想改了稱呼,道:“都是奴婢的不是,方才只記著娘娘,渾忘了奴婢要來稟告的事。”躬身一禮,沈府家無論是主子還是奴才,規矩是頂好的,將沈嘉玥扶至貴妃榻坐下,恭敬道:“娘娘,方才奴婢幾個私下合計了一番,想著定是要來與娘娘細說的,經過幾日的細瞧下,底下這些宮人們有些是背後有主子的,近日來做事鬆懈,夜晚趁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