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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將她給關了起來;
蕭晴被禁了足,薛辰逸的意思明朗,她觸犯聖顏,沒治她死罪已算是仁慈,在陳帝沒離開靈音寺之前,她也不能離開;
她倒是沒想到,這個薛將軍倒是機警,她還沒什麼動作便已經被禁了足;陳贏出宮的機會不多,若是錯過了這一次,下一次又不知要等什麼時候;
丑時,寺院裡黑黢黢一片,門外的燈籠也盡數滅了,蕭晴沒什麼睡意,卻聽窗戶被人敲的嘚嘚作響;她輕著步子走過去,一手摁住衣中的斷刃,一手輕巧推開了窗格;
她掃了眼外頭,一隻光溜溜的腦袋猛然竄進她的視線,驚得她一顫;藉著微弱的燭光瞧去,這才看清對方是白日裡在廚房煎藥的小師傅;
小師傅手裡捧著一個饅頭,塞給她,聲音細小:“小施主,今個兒真是對不住了,我如不偷懶,你便不會替我去送藥,你也不會被關在這裡。”
蕭晴揉了揉肚皮,她當真是餓了;
她接過白饅頭,看了小師傅一眼,心想這裡的和尚當真沒個心眼兒,被人利用了還渾然不知;
蕭晴啃了一口饅頭,抬眸問小師傅:“今個兒到底是怎麼了?我不就送了藥,怎麼就被他們關了起來?”
小師傅的腦袋耷拉在窗格上,掩著嘴說:“我聽師傅說,皇帝得了一種病;今兒下午宮裡頭又派了人來,明日起,寺裡的菜便不讓你爹送了;”
蕭晴哦了一聲,又問:“怎麼皇上不是來祈福的?”
小師傅又說:“祈什麼福呀,聽師傅說,是來治病的。小施主,真是對不住了,改明兒我給你帶兩個大饅頭來,當是賠禮道歉了。”
蕭晴心裡沉了一沉,如今的陳贏同行屍走肉又有何分別?今日她將刀子抵在了他皮肉上,他竟無半分知覺,正如……正如一副失了靈魂的空殼。
她衝著窗外的小師傅笑了笑:“小師傅,你趕緊回吧,若是等門外看守的醒了,你免不了一頓板子。”
小師傅頗為愧疚的看了她一眼:“小施主,那我走了,明個兒再給你送饅頭來。”
蕭晴點頭,心下道這小光頭是個呆子,竟將她那些謊話當了真。
她望著窗外的清繳明月,心裡竟生了幾分落寞,就算她現在颳了陳贏又如何?就他現在那副頹廢之像,怕是清醒時也是生不如死;這樣一想,她心裡竟生了幾分痛快;
陳贏不是喜歡這江山?為了江山,殺了那般多的忠臣良將;為了他的江山,連他們曾經的情誼也可不顧;那她便助陳澤奪了這天下,如今造反是天時、地利、人和;她倒真想瞧瞧,日後陳贏失了這江山,又會是怎樣一副表情。
蕭晴心裡突然就豁然了,想讓陳贏好好活著,讓陳贏親眼看著著他的江山覆滅;若現在讓陳贏就這樣死了,得益的是林皇后一家;當年蕭晴一家慘遭滅族,和林婉蓉有著不小的關係,現陳贏變成這副模樣,大抵也源自於林婉蓉的塑造;
與其成人之美,不如留著陳贏這條賤命。
蕭晴斷了殺陳贏的想法,她便也沒必要呆在帝城了;前些年她留在帝城,一是不想奔波,想在帝城豐滿自己羽翼;二是瞧著有無機會再接近陳贏,復仇;如今她羽翼已豐,陳贏那條狗命她暫時也不取了,便打定了主意離開帝城,去找陳澤;
如今陳澤在安都韜光養晦,因在黔谷關吃了薛辰逸的敗仗,不敢再輕舉妄動。
蕭晴趁著天未亮,翻窗而出,她藉著月光往後院的枯井走;後院點著燈籠,亮如晨曦;到了枯井邊,她回頭掃了眼院子,嘴裡喃喃道:“陳贏,留你一條狗命,日後有你生不如死之時。”
陳贏現況雖生,卻同死人傀儡無甚分別;蕭晴猜的沒錯,現在的陳贏不過是林皇后一家的傀儡;
林婉蓉常年給陳贏灌服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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