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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傭人,專車和司機,竟然一個都沒有?
「沒錢。」
語氣平淡,就連神色都沒有絲毫變化,遲凜開啟水龍頭洗了洗手裡的蒜,開始將它們切成碎。
「遲家那場危機真的這麼嚴重?」
慕梨對那次事情的最深印象,只是他們舉家搬離江城,與慕家一刀兩斷。
遲家內部到底經歷了什麼,她不得而知。
「裴知瑾和季遠原本要面臨牢獄之災。」
「但遲寒在父親書房門口跪了一天一夜,他才同意給他一個選擇。」
將蒜碎裝在小碟子裡,遲凜開啟水龍頭,把刀身殘留的些許蒜末沖洗乾淨。
他的語氣太平靜,像是在講一個無關自身的故事。
而事實是,遲凜的確早已放下那些恩怨,但有些事,他還是想講給她聽。
遲家的報應其實早就開始。
「將裴知瑾趕出遲家,並讓遲氏度過危機。」
「慕梨,遲寒沒有你想的那麼糊塗,他和裴知瑾十幾年前就已經不在一個戶口本上。」
大約是感覺到慕梨的情緒波動,儘管菜已經準備好,但遲凜沒有開火。
他將刀放進進刀架,將砧板沖洗乾淨放好,最後才開始淨手,擦拭。
「那二十多年前呢?你覺得那一天發生的那些事情是巧合嗎?」
把sweet放到地上,由著它跑進客廳玩耍,慕梨走到遲凜面前,轉過水龍頭洗手,抬起頭隔著一張料理臺與他對視。
儘管她的眸中波瀾洶湧,可努力維持聲音平穩。
「的確不是。」
「但遲承和裴知瑾的陰謀,遲寒不知道。」
看著對面的女子,遲凜放在身側的手緩緩收緊。
因為季遠遷怒她是他的錯,但如果道歉有用,她便不會依舊滿身是刺地對著他。
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和她敞開了談過去,將矛盾理清。
「遲凜,那他傷害過我媽媽這件事,你又要怎麼開脫?」
纖細的手扶著料理臺,微微蜷縮,指甲尖泛起了疼,但慕梨好似察覺不到,她看著遲凜,眼底瀰漫著刺骨的恨意。
而他的心像被一隻看不見的手肆意撕扯,痛得連脊背都有些微不可見的彎曲。
「慕梨,聽我把話說完。」
溫熱的,帶著絲許潮濕的手輕輕握住她的兩隻手,將它們從臺子上拿開,在她掙脫前主動放下。
「你說。」
退後一步,慕梨也不看他,視線緊緊落在廚房的某個點,眼底瀰漫著森森寒意。
「我並不準備為他開脫,因為他的選擇和做法的確不對。」
「雖然這麼說會讓你噁心,但遲寒對你母親並非毫無感情。」
「否則他不會參加訂婚宴。」
「只是遲寒沒將這個選擇堅持下去,一是因為裴知瑾,二便是看到了那一幕。」
「而你母親當時悲憤交加,一時衝動才決定改嫁遲承。」
「這些和你知道的應該沒有出入。」
儘管穿著圍裙,但此刻的遲凜卻是身在談判桌的沉然,鏡片後的眼裡氤氳著濃濃夜色,沒有一絲感情起伏。
雖然很可笑,但他只最初,與慕梨的交往中有過是非不分的遷怒。
而這一點,儘管站在他對面的女子不想承認,但的確是事實。
「繼續。」
或許是遲凜的冷靜感染了她,慕梨的情緒也一點點平復,她雙臂環胸,背靠著料理臺,看向對面落地窗外的璀璨夜景,瞳孔漸漸放空。
「季琛來到慕家前,裴知瑾曾說過一段夢話,也沒有抓住遲寒給她的坦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