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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桐,謝謝你,謝謝你」
慕梨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撲進她懷裡。
雖然女孩的肩膀同樣單薄,卻是她現在所有的溫暖。
而一直站在病房門口男人也背過身,燈光投下一片黯然又冷寂的背影,皮鞋無聲地踩過醫院光滑冰涼的地磚,漸行漸遠。
第二天上午慕梨和林桐桐去了警局。
大廳裡坐著監控影片錄下的幾個人,為首的正是慫恿季遠借高利貸的白昶。
慕梨只看了一眼便移開目光,和林桐桐一起走進單獨的問詢室,在負責這起案件的警察對面坐了下來。
大致地將情況說明後,警察便開始給她看案發現場的照片。
「慕小姐,您母親臨終前的姿勢我們一直覺得有些奇怪,你是她的女兒,有沒有可能想出什麼線索?」
雖然心疼對面這個看著還像學生的女孩,但該問的警察還是要問。
影片上看的確是慕蘇雅拖著季遠自殺,而外面這些催債的都是當事人,他們的話自然不可能全信。
可惜的是樓頂天台太大,監控的位置距離事發點也有點遠,他們的聲音都不清楚,便有些死無對證。
唯一的突破口現在看來就是慕蘇雅的這個手勢。
慕梨放下這張慘烈的,布滿血腥的照片,緩緩搖了搖頭。
季遠是當場死亡,而慕蘇雅卻沒有立刻斷氣,她甚至翻了身,躺到季遠身邊,抬起右手放在了七竅流血的臉上。
那手勢既像是單純的彎曲,又似乎意有所指。
但慕梨一時想不明白它的意思。
大拇指和食指的指尖靠的很近,卻沒有相觸,而中指和食指也微微錯開,無名指和小拇指彎曲的角度卻很大,幾乎要貼近掌心。
可以是很多意思,卻都無法聯絡到什麼人或事。
像個「e」,又可以拆分為「o」,「c」,「v」,甚至「0」。
倒不大可能是三,因為慕蘇雅的習慣是從食指開始往後豎起。
「沒關係,這個案子我們不會結,你如果想到什麼可以隨時聯絡我們。」
警察見她神色痛苦又焦躁,便出聲勸慰。
從二十層墜樓瀕死的人非常痛苦,且近乎動彈不得,能擠出力氣抬起手放到臉上,並彎出這樣的姿勢,背後一定有隱情。
資料收拾好後,他把外面的白昶叫了進來。
「他是當事人,口供你剛剛也聽過了,有什麼想問他的嗎?」
慕梨放在腿上的手緊了起來,眼中除卻淚光更多的是恨意,心懷不軌逼死她父母的人,如果可以她永遠都不要看見他們的嘴臉。
「你們的老闆是誰?」
視線未動,慕梨看著對面牆上的鐘,眸光不再顫動,雖不明亮,卻很堅固。
「我們這些小人物哪有資格見老闆的金面。」
「而且你和你男朋友那麼有錢,還置之不理,你爸爸他走投無路只能放手一賭,我又不是什麼善人,難不成還會勸著他?」
白昶雙臂環胸,吊兒郎當地靠在牆邊,語氣散漫輕浮,眸中劃過一抹諷刺。
「警察叔叔,他們放高利貸的利息已經超過法定的四倍,其次我給了我爸爸三個多億,足夠他先償還一部分。」
「我爸爸生前是個非常愛財,看重名利地位的人,從沒有賭過,更別提去澳城這個全國唯一合法的賭博城市,還輸光這麼多錢,其中一定有隱情。」
慕梨眼眶微微泛紅,儘管厭惡,仇恨,可她依舊緊緊地瞪著白昶,恨不得將他剝開看透。
死無對證,這些人將責任都推到了季遠身上。
最後慕梨又看向警察,眸光認真懇切。
他們和季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