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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你這樣多生分。」
「這麼絕色的美人向來少見,可惜我結了婚,不然一定狠狠追求,娶回家珍藏。」
笑了兩聲,裴佑愷也不覺得突兀,他靠在椅背上,依舊漫不經心地轉著婚戒,似是習慣,又似乎別有他意。
屋內的氣壓驟降,就連慕梨都感到一絲寒意和窒息。
「滾。」男人的聲音是她從未聽過的沉冷可怕。
但相比於遲凜恐怖的怒意和殺氣,被冒犯的慕梨反倒是不甚在意的模樣,她漫不經心地抬起纖細白皙的手,撥弄著前兩天剛請人修剪護理過,粉嫩飽滿的指甲。
悠然地抬頭睨了一眼裴佑愷身邊一直沉默不語,在這可怕氣氛中坐立難安,面色蒼白難堪的舒韻。
美眸中劃過一抹似是諷刺,又似是同情的笑意。
她不太相信舒韻會單純的為了愛嫁給這樣一個男人。
只是不久的將來她會很後悔。
「裴先生,先不說你有沒有夫人,但你的自信還真是讓人迷惑。」
「都說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但我覺得你連在我面前『呱呱』叫兩聲,都不配。」
放下手,慕梨似是嫌惡,又似是隨意地移開落在舒韻臉上,但餘光會看到噁心玩意的視線。
順帶掃過又開始喝湯的遲凜,頗有些佩服他的心態。
不覺得蒼蠅在身邊繞很倒胃口嗎?
「照慕小姐的意思,只有遲總配在你耳邊叫兩聲?」
知道他是有意將遲凜內涵進去,但慕梨也不在意,她悠悠地掃過動作微頓的男人,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嗯,比你有資格一點。」
這話一落,對面兩個都看向遲凜,只是他的氣息沒有任何變化,依舊若無其事地喝著湯。
「我還從沒聽過遲總叫呢,不如你叫個讓我們見識見識,這樣我也有個學習當癩蛤蟆的方向,討慕小姐開心。」
裴佑愷猝然笑了,只是眼神陰厲,讓人不寒而慄。
「他的叫聲只有我可以聽,你算個什麼東西。」
冷冷地掃了對方一眼,慕梨還要再說什麼,遲凜卻放下勺子,看向與自己年歲相仿的男人,笑意譏誚。
「腳底的一點渣滓,也配開口學叫?」
話音落裴佑愷臉色一變,猛地站起來,甚至帶倒了身後的椅子。
而慕梨也下意識地攥緊包帶,儘管他的神色讓人毛骨悚然,可她依舊緊緊地盯著男人,神經緊繃。
遲凜卻好似感覺不到屋內異樣的氣氛,又看向罐子裡熱氣已經稀薄的湯,眉目更加冰冷凌厲。
「你們還真把自己當個東西?」
「都是過河的泥菩薩,最後一個死的比一個難看。」
「真他媽給臉不要臉。」
就在所有人以為裴佑愷要動手時,他突然笑起來,聲音陰陽怪氣,看著他們的目光不屑又諷刺。
右手舒展開,裴佑愷突然朝病床上的男人繃得筆直的後背拍去,帶起的疾風甚至吹開了遲凜鬢邊的碎發。
「你幹什麼?!」
一直緊張地留意他的慕梨急急地吼了一聲,猛地站身舉起包要阻止。
但她的纖腰被遲凜扣住,被他牢牢地護在懷裡,臉緊貼著男人堅硬的胸膛,女子的神色有些懵然。
而遲凜的眸在她倒進懷裡的那一刻卷掀起波瀾,視線一直在她身上,憑餘光便準確接住裴佑愷揮來的手,讓他動彈不得,接著像甩垃圾一般將他丟到一邊。
俊美的臉上本該蒙著一層寒霜,卻因為某些原因兩相抵消,因此看上去還不算嚇人。
裴佑愷甚至因為遲凜的力氣往後退了一步。
冷笑一聲,男人松著領口正要繼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