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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讓的目光定格在李蘊臉上,心想這才哭得真實,也哭得好看,酒店那位應該過來向李蘊學學。
「那枚胸針……」李蘊口齒不清地說。
「什麼胸針?」李明讓明知故問。
「你幫忙送的那枚胸針。」
「哦。」李明讓故意做出恍然的表情,儘管臉部在動,可眼裡宛如一灘死水,其實他不是很關心這件事的後續,無奈拿人手軟,「我送到了一個住在酒店的先生手裡。」
李蘊兩眼呆滯,慢慢垂下腦袋,不過眼淚還在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掉在白色地磚上,綻放出一朵朵小水花。
李明讓陪了李蘊一會兒,可李蘊既不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不知道還要坐多久。
他估摸著時間,轉身進了臥室。
李蘊收到禮物時有多高興,得知真相後就有多狼狽,他腦海里彷彿有什麼東西炸開了,兩耳嗡鳴時,只能隱約聽到李明讓走開的腳步聲。
沒過多久,腳步聲再次響起。
李明讓又出來了。
李蘊想著李明讓是不是拿了衣服或者毯子給他,畢竟他一時腦熱找了過來,身上只穿了一套單薄的睡衣,而且在外面繞了許久,早已凍得渾身發抖。
結果李明讓並沒走到他面前,而是拉開一條長凳,在八仙桌前坐了下來。
緊接著,翻閱紙張的嘩嘩聲音響起。
李蘊怔愣一瞬,猛地扭頭看去,居然看到李明讓已經拿起筆在試捲上唰唰唰地寫了起來。
李蘊的臉青白交加,一時間連哭都忘了,手腳並用地從地上爬起來。
沒給李明讓反應的時間,他一個箭步過去,伸手扯走了李明讓壓在桌上的試卷。
李明讓不明所以地抬眼:「好些了嗎?」
「好些了嗎?」李蘊都快氣笑了,指著自己的鼻子說,「你看到我像好些了的樣子嗎?我坐在地上哭,你非但連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還坐我旁邊的凳子上做題。」
李蘊不可思議極了。
世界上怎麼有李明讓這樣的人?
要說他們沒什麼關係就算了,可他們幾天前才上過床,雖說不是相互喜歡,但也坦誠相對過。
李蘊越想越氣。
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覺得李明讓比欺騙他的蕭致還要可恨。
面對他的指責和怒火,李明讓平心靜氣地做出解釋:「我不瞭解你和那個人的過往,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你。」
「你隨便說點什麼也行啊。」
李明讓認真思考了下,說道:「如果我是你,我不會再喜歡那個人。」
李蘊頓時不說話了。
李明讓早預料到李蘊會是這個反應,李蘊做不到不喜歡蕭致,所以無論他說什麼話,對李蘊來說都起不到分毫安慰的作用。
除非蕭致選擇李蘊,或者李蘊自己不喜歡蕭致了,否則誰也影響不了夢境中的結局。
李明讓不喜歡做無用功、不喜歡浪費時間、更不喜歡浪費大量精力去挑戰1的可能,於是他換了一種說法:「回去睡一覺吧,什麼事都等睡醒再說。」
「你睡得著,我可睡不著。」李蘊陰測測的眼神掃過李明讓的胸膛。
李明讓睡覺時喜歡穿短袖,他不怕冷,起來後也沒有添衣,胳膊上結實的肌肉暴露在空氣中,小臂上隱約有青筋浮現,握筆的手比李蘊的手足足大了一圈。
這身材確實很有料。
很難想像這是一個高中生的身材。
但轉念想到李明讓已經二十歲,並且身高接近一米九還常年幹體力活,也就沒那麼奇怪了。
李蘊抽走李明讓手裡的筆,扔到桌上,然後伸手撫上李明讓的胸膛。
隔著薄薄的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