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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體現在眼睛,一雙眼的線條很柔和,此刻眼尾有些泛紅,睫毛也微微顫抖著。
水荔揚靠在座位上,閉眼做了個深呼吸,“走吧,我困了。”
他閉著眼睛,歪著頭真就那麼睡過去了,李瀟涵也沒在意,把車載音響開啟,然後打著了火。
車裡迴圈的是首純音樂,不知道是誰以前存在藍芽裡的。李瀟涵不知道,只覺得這首還算好聽,但水荔揚知道,這是希臘作曲家yanni在97年發行的《夜鶯》,清緩柔婉的中國風曲調,也是他最喜歡的一首。
李瀟涵這車以前坐過不少亂七八糟的人,有大家族年輕有為的浪子,也有暴發戶家遊手好閒的紈絝,他們在車上度過年少最瘋狂的時光,後座上佈滿了各種或曖昧或混亂的痕跡,車載音箱裡塞滿了當下最近爆的金曲,裡面如同一個小型舞池,夜夜笙歌,夜夜沉淪。
如今,所有的東西刪得只剩這一首歌。
“……你知道嗎。”
水荔揚忽然說了這麼一句,李瀟涵一怔,問道:“什麼?”
“今天他差一點就死在我面前了。”水荔揚身上蓋著件舊衣服,迷迷糊糊翻了個身,“還好我攔住他了,就差一點。”
李瀟涵沒有回應,他扯起嘴角,無奈地一笑。
水荔揚慢慢的也沒再說話,就那麼熟睡過去了。
·
洛欽坐在沙發上,煩躁地揉了揉眉心。
他從紅燈區回來之後就出奇地焦慮,不是因為坊間傳出有關水荔揚的謠言,而是他又做了那個夢。
夢裡的場景是條狹長逼仄的走廊,頭頂燈光幽暗蔓延向前,腳下紅棕色的復古地毯一直延伸到走廊盡頭一扇緊閉的門,靠近門把手的地方按著一道鮮紅的血手印。
夢中永遠都是相同的場景,一成不變的視角,頭頂老舊的吊燈一閃一閃,彷彿隨時會熄滅。詭異的是,他在夢裡進退不得,只能一直一直凝望著門的方向。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扇門忽然開啟了,隨之就是夢醒。
每次醒過來之後,夢中那種相同的窒息感都讓他崩潰,這是一個壓在他心裡很多很多年的噩夢,他已經記不清自己從幾歲起開始重複這個夢,每次從噩夢裡掙扎出來之後,他都會變得和現在一樣。
只有和水荔揚在一起那短短的幾年,他做了一次這樣的夢。當時他半夜驚醒,水荔揚捧起他的臉,在黑夜裡輕輕給他哼了一首歌。
他記不清那歌是什麼旋律,只記得很好聽,為了再聽一次,他好幾次假裝做了噩夢,纏著水荔揚讓他再唱一次。
後來每次水荔揚都能看出來他是裝的,他也再沒聽過那首歌。再後來,水荔揚就走了。
他又開始做那個噩夢了。
“這是你的心魔。”
洛欽被咖啡杯敲在桌子上的聲音驚醒,在午後明媚的陽光裡睜開眼睛。他看到程清堯走了過來,懷裡還捧著一團白毛線和織了半條的圍巾。
“心魔是一種抽象概念嗎?”洛欽打了個哈欠,端起杯子懶洋洋靠在沙發裡,“阿sir,你的心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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