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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曼搓洗衣服的突地手一頓,眼皮子欣喜地跳了跳,她就把衣服放在裝有避孕套的麻布袋子裡,衣服蓋在避孕套上。楚風的衣服很大,尤其是大紅色的外袍,只要楚風不要將麻布袋翻個底朝天,避孕套就不會被發現。再者,楚風堂堂將領,秉著原則,是不會冒然翻看她的麻布袋的。這樣一來,她可以“光明正大”地將避孕套帶入軍營,又不會讓楚風發現。
如此絕妙的一招,孫曼搓洗衣服的時候,嘴角都上揚了起來,輕輕地哼著歌。胖老婦正巧提水從孫曼身邊走過,看到孫曼的時候,肥胖的身子僵了下。
砰的一聲,胖老婦將水桶放在地上。朝著孫曼大聲嚷了起來。“孫曼。”孫曼伸出溼漉漉的手朝胖老婦揮了揮,臉上帶著濃濃的笑意。“大娘,你咋瘦了一圈了?”胖老婦瞪了孫曼一眼,隨即右手伸進衣袖,掏出一兩碎銀遞給孫曼。“這個月的月銀髮下來了,當時你不在,我替你在何管家那邊領了過來。快些將銀子給拿好。”
手在衣襬上蹭了蹭,孫曼喜滋滋地接過了胖老婦手中的一兩碎銀。她現在有十兩碎銀了,相當於普通丫鬟十個月的工資。俞依微那邊說不準還能掙個十兩銀子,軍妓的外快比較多。俞依微作為軍妓能夠出營,表明她上頭有人。並且,和俞依微糾纏不輕的人偏巧姓高,十有□是高軍師。
跟著楚風到了京城,她的工資就是每個月三兩銀子。京城權貴多,避孕套的價位可以狠狠地往上抬。這樣下來,孫曼不久以後就會有不少碎銀,成為一個小富婆。不知道,古代富人,普通百姓和窮人是以多少銀子來劃分的。
“大娘,一間鋪子大概需要多少銀子?”孫曼一邊搓洗衣服一邊問著胖老婦。胖老婦今日的活做的差不多了,感覺好久沒有看到孫曼了,是以,胖老婦乾脆蹲在了水盆前。和孫曼細細說了起來。
“要看多大的鋪子了,最小的鋪子需要五十兩碎銀吧。這五十兩碎銀是完完全全將鋪子給買了下來,但是也有好些鋪子每年收點租金,可以在鋪子裡頭賣東西,但是這鋪子的地契不是你的。”胖老婦說道這裡停了下來,臉上帶著疑惑。“孫曼,你問這個作甚?你想買鋪子?”
孫曼立刻搖了搖頭,五十兩碎銀,她現在才十兩碎銀,俞依微那邊若是可以拿到十兩碎銀,她總共才二十兩銀子,這個數目連最小鋪子的一半都買不下來。胖老婦嘆了口氣,“我們這些人,沒有脫離奴籍。是不能買鋪子的,若是被官府知道,準得逮你去蹲牢房。”
正常戶籍的重要性再一次在孫曼腦海中閃現,當初為了有住處,她忽視了奴籍這麼個東西。後來自己尋了機會向少將軍提及脫離奴籍這事,少將軍一開始滿口答應。現在讓她繼續做他的內侍丫鬟。逃離不開的奴籍有了銀子又能如何?人家可是將你的小辮子給牢牢地抓在手裡。
“孫曼,軍營是如何模樣的?”胖老婦蹲累了,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雙老眸放著光,看著孫曼。
自個兒年輕的時候,喜歡上一個男子。這個男子心思不在兒女情長上,到軍營去上戰場了。胖老婦沒有怨言,以為他會回來。就這麼等著等著,那名男子卻是再也沒有回來過。胖老婦也不去找他,怕知道他戰死沙場。寧願相信這男子不喜歡她,在另一個地方娶妻生子,安穩地過日子。也不願意知道他已不在人世。但是,胖老婦始終想了解軍營是怎麼個模樣,怎會這麼誘人能將如此多的青壯年吸引進去。
孫曼笑著將自己在軍營中的所見所聞講給胖老婦聽,胖老婦根據孫曼的言辭在腦海中想象著那豪氣沖天的畫面,漸漸地,胖老婦知道了,當年為什麼他會不顧一切去參軍,上戰場。一股伴著苦澀和愉悅的心緒在胖老婦心中蔓延開來。
孫曼發覺了胖老婦的不對勁,伸手拍了拍胖老婦圓圓的胖乎乎的臉。“大娘,怎地不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