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錁鏡沒虐 !�
尕老漢看隊長過來了,忙用手背抹了一下眼淚。
謝冬說:“劉叔,你好像有心事,怎麼哭了?”
尕老漢說:“年歲大了,經過的事兒麻纏太多,經常咕咚一下就又掉到歷史中去了;雖然不是什麼問題,但心窩裡胡燒,頗煩得很呢。”
謝冬說:“您要保重身體,酒呢,也要少喝一點才好。”
“是啊。”尕老漢連連點頭,“隊長你不知道,除了趕馬車,就沒啥子事情,經常一個磕睡又浪到從前去了,那是夢啊,不堪回首的夢,好夢孬夢,人總不能活在夢裡,你說是不?”
“您一定吃過很多苦,閒下給我喧喤一哈(下);喔對了,隊裡要開一個憶苦思甜大會,您就第一個發言吧。”
尕老漢說:“我不講,陳穀子爛芝麻,沒有說頭,說了人欷殻АW約閡話馴翹橐話牙岬模�
一個大老爺們兒,跟個婆姨似的,丟人可就丟炸呢,哦嗯,不要讓我講。”
“那就隨你吧,”謝冬說,“我也不願提過去,好了瘡疤難忘疼啊。”
尕老漢說:“閒哈(下)來,咱爺倆細細地喧喤,一瓶酒,一把花生米,喝上點兒尿水水胡諞傳沒麻瘩。”
謝冬說:“這裡有瓶酒,首長留下的,您拿去喝,是‘西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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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今夜無眠,月好明
夏醫生看望了園林隊的一些老幫子,感覺醫療形勢比較嚴峻。
不少人患有關節炎、氣管炎、胃病啦,都是金駝灣的氣候惹的禍。
醫務室必須馬上建起來。
夏丹回到隊部。西伯利亞的罡風還在肆虐,讓她打了一個寒戰。吁吁籲地踏入內室,一股熱浪撲面而來。新盤的火爐溼氣未乾,爐膛裡氣體呼呼直叫。兩三柁紅柳根悠然自得地燃燒著,吐著鋼藍色的火焰。已是春天的四月,墾區已過了採暖期,園林隊給予夏醫生的無疑是一份特別的關照。爐蓋上煨著一口鋁製大鍋,鍋中騰著一小碗米飯,一碟紅椒燜豆豉,一盤皮牙子炒蒜瓣。
保溫瓶中注滿開水,在房塉角,一隻樺木桶滿著清亮的渠水,這是鄉土調溼器。
夏丹會心地一笑。
謝冬啊,這個小鬼,還是個大男孩呢,心細得像個姑娘。她想。
一隻毛邊紙糊的紙盒裡,盛著兩隻同樣大小的紅蘋果,旁邊擱放著一把小刀;一盞玻璃
罩子小油燈,一盒火柴。油燈擰小了,光亮卻很柔和。這份體貼,簡直讓人動容。可夏丹覺
得,謝冬很可憐。
男人就不需要照顧了嗎?男人應當呵護自己心愛的女人,好男人又該由誰來照應呢?
門外有輕輕的敲擊聲。
“誰呀?”
“我。”
“小謝進來吧。”
“不了,有事打鈴子。”
“哎,等等。”
門吱呀一聲,夏丹站在門口,說:“陪姐諞諞閒傳嘛。”
謝冬欲去把油燈捻亮,被夏丹擋住了,說:“省點油。”
“吃過飯了嗎?”
“吃了。您呢?”
“在等你。”
“那我去拿饅頭。”
“不用,我在小賣部求來幾聽罐頭,有午餐肉,黃花魚,還有老乾媽。”
誰也沒有坐下。
窗簾縫隙,月光透了進來,月輝如水。
金駝灣的夜,靜悄悄的。
靜的只剩下心跳:撲通,撲通。還有,呼吸。
“這兩天累壞了。”
“沒事兒。”
“我看最辛苦的是你,一個單位,吃喝拉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