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也許有希望 二合一(第3/4 頁)
太刀之上。
憤怒,也許是該稱之為憤怒的情緒。
或者說,心寒。
作為武士的她,第一次對自己所侍奉的君主,產生如此忤逆的想法。
家主為什麼會受傷,家主為什麼要死去,家主為什麼痛苦都是為了您啊,高高在上的鳴神尊主。
他將一生都給了您,您卻命他再多給一點。
這便是所謂的‘永恆’之道嗎?
“鳴神冕下”她咬破了自己的唇,嚐到了苦澀鐵腥的味道,“鄙人請求您,離開天守閣,去看一看他,他很想見您。”
已經過去三天了。
但鳴神卻什麼也沒有做,她遣散了天守閣的所有隨從,將自己關在了閣樓深處,對於清野雷鳴一句話也沒有過問。
今日裟羅能鳴神大人說話,是她在殿前跪了一夜換來的。
“我已經說過了,我沒有時間,我也不會走出天守閣。”
依舊平靜而冷漠的聲音。
“鳴神冕下。”
裟羅攥緊了手上的刀鞘,出離的憤怒讓他失控了,她站了起來,金色的眸中全是赤裸裸的恨意,什麼尊卑禮儀,什麼柱國府顏面,什麼侍從道義,此時此刻都失控了。
“巴爾澤布。”
她近似咬著一般,一字一頓,直直地喚出了鳴神的名字——這完全是僭越冒犯之舉,但她已然不在乎這些了。
憑什麼,憑什麼,胸前中一直迴盪著這樣的聲音,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
憑什麼鳴神就可以不在意,就憑她是君主?
憑什麼肆意傷害我所珍惜的事物?
憑什麼家父大人直到要死了,鳴神大人還如此的高高在上,什麼永恆,誰的永恆?
是你的永恆,還是子民的永恆?
家主大人走了,她便再也沒有家了,永恆又有什麼意義,她又是孤零零的一個人了,她是什麼天狗,只不過是一隻找不到橋洞睡覺孤零零在街上晃悠的野狗罷了!
有人給她吃的,給了她一個可以回去住的小窩,現在那個人要死了,她清野裟羅又孤零零了!
十年前,裟羅的家毀滅了,森林在她眼前的焚燒殆盡,而她什麼也做不了十年後,家主大人在孤獨地死去,她依舊不能為家父大人做什麼。
她深深地厭惡自己的無力感。
清野裟羅不想再無力下去了,哪怕後果是死,哪怕這會讓家主失望,她也必須為柱國冕下說些什麼了。
“他是為你而死的,巴爾澤布。”
話語已是斥責了。
裟羅道,平時沉悶木訥的她,此時說的話卻字字誅心。
忠厚老實的人,一旦說出刻薄的話,那便比什麼都要冰冷。
“他身子一直就不好,整日整夜的咳嗽,每晚都要從睡夢中驚醒,可這些您不知道,您是高居在天守閣之上的鳴神大人!
您多麼偉大,您一道詔令他就必須趕過來。
沉默,天守閣依舊沉默著。
漠視便是最大的侮辱,裟羅因這份漠視而更加的憤怒,她咬著牙齒,
“他此去了近侍的職位,因為他知道自己不能陪您走下去,他培養了我十年,就是為了讓我接替他的位置守護您,可這些您也不知道,您什麼也沒察覺,您撕碎了他的信,罵了一句‘當真該殺頭!’
他已經五百歲了,他是個油燈枯盡的老人了,但他還想做什麼,於是他提著刀去了八醞島,他在流血他在拼殺,就像四百年前他為您所做的那樣,
您還是不知道,您在天守閣的閣樓上,您讓我寫信叫他‘死外邊’!”
他等了您百年,現在他等得要死了,您卻還不願見他,不願意走出這閣樓,守著你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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