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頁(第2/4 頁)

簡陋，卻也讓幾人吃得興高采烈。酒席過半，竹君掀開旁邊的小爐子架著的砂鍋鍋蓋，一股甜粥的香氣瀰漫開來，讓諸人都眼巴巴看過去。

一碗吃盡，路老三猶自不盡興。蘭君察言觀色，很快又盛上第二碗。

屋外大雪紛飛，屋內諸人解開外袍，呲溜著熱粥聊著故事，當真塞過神仙。

路老三正和竹君討教這臘八粥的熬法，郎懷和王雄沾著茶水在桌子上比劃著名如今的攻防形勢，明達和安牧膩在一處說著樓蘭盛產的胭脂。

熱熱鬧鬧的臘八席終於散了，路老三滿臉得意，拉著王雄不肯放手，只說要一醉方休。

安牧臨別前道：&ldo;就這麼定了，妹妹放心吧！&rdo;

梳洗過後，郎懷鑽進被窩後才解開棉袍。明達早已依偎過來，便似個小火爐般，讓郎懷整個人都熱起來。

&ldo;你和安牧說定什麼？&rdo;郎懷聞著她的發香，心笙搖曳開來。博山爐裡燃著淡香，只點著兩隻紅燭，將明達臉頰也暈染的羞紅。

&ldo;說些香料的事，我好奇他們香料是怎麼製作的，也就隨口問問。沒料想安牧姐姐倒是大方，說等安西平定樓蘭復國，我若是得空，她帶我去香料作坊學怎麼制香。&rdo;明達趴在郎懷身上，捏著郎懷散落的碎發把玩。

&ldo;你什麼時候喜歡這些了？&rdo;郎懷伸直雙腿，靠在枕頭上，愜意問她。

&ldo;舅舅為了軍費，幾乎把江氏幾百年的積累都掏空了。江氏祖訓在前，舅舅脾性又……將來七哥就算補償，只怕他也不會接受。我合計著江氏恐怕將來二十年難過，若有一門手藝，或許能容易點。&rdo;明達若有所思，郎懷一聽就明白，道：&ldo;你的意思我懂。若他們得了秘法，咱們供應原料，江南勢必是最好的商場。&rdo;

明達眨眨眼睛，道：&ldo;就是這個理。但凡有一個獨門產業，就能支撐了舅舅家渡過難關。否則恐怕咱們根本沒法子在安西有所作為。&rdo;

郎懷亦感慨道：&ldo;江氏一心為民為國，我郎氏衝鋒在前看似風光無限，若無他們，不過匹夫之勇，斷無勝算啊。&rdo;

二人說了些許將來，明達見她隱退的心思堅定，自然高興起來。她眼珠一轉，伸手在郎懷衣襟裡摸來摸去，道：&ldo;我的禮物呢？快給我！&rdo;

天不怕地不怕的沐公郎懷腰間軟肉極是怕癢，很快便丟盔棄甲沒了形狀。郎懷捉住她四處點火的手，喘著氣誆她道：&ldo;這可不是長安，哪來功夫準備？&rdo;

明達拿眼覷她，道：&ldo;不信！快些個，不然我生氣了。&rdo;又候了片刻，郎懷還是那般言語，明達再不留情，使勁兒胳肢她。

&ldo;哈哈哈哈哈……&rdo;笑聲不絕，郎懷不由得開始躲避，從床頭躲去床尾，被明達騎在腰間動彈不得。她知道再不討饒，真把這位姑娘惹惱了，心疼的還是自己，便不再逗弄她，從枕頭下摸出盒子來，遞給明達。

二人各自擁著錦被，面對坐著。明達眼底閃著雀躍，小心翼翼開啟盒子，見裡面是一支木釵，色作紫紅，雕工古樸簡約，陰刻了四個篆字。這字和她的短劍上的一模一樣，明達已然熟識，是永安延年四字。釵尾嵌了顆黃豆大小的紅珊瑚，如火焰般明媚。除此之外，再無修飾。

明達喜歡極了，拿起來把玩掂量，就覺察出其中分量有異。她眸子一亮，喜道：&ldo;這裡面別有什麼機關吧？&rdo;明達唸叨著就要去扣那枚珊瑚，郎懷被唬了一跳，趕緊拉過她的手道：&ldo;不過是……&rdo;她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