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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眉梢都是能沖洗髒汙的喜悅，應付地點點頭，歡喜地朝浴室去了。

朱照業無奈扶額，她這性子，真是跟以前不大一樣了。

躺了一會兒，沒了睡意，他起身準備上朝，走之前分別親吻了睡得臉頰紅紅的一雙兒女。

&ldo;陛下，該走了。&rdo;高內在一旁道。

他站在門口，本想等她出來後也親親她，可她一通澡洗到現在也沒見人影兒，估計一時半會兒是不能出來了。

&ldo;走吧。&rdo;他笑著邁開步子，沐浴著曦光地朝著前殿走去。

兩個時辰過去，他下朝回來。

未央宮安靜得可怕，宮人們跪在那裡，大氣兒也不敢喘一聲。

&ldo;這是怎麼了?&rdo;他皺眉問道，眼神開始搜尋她的身影。

宮人們垂首，不敢接話。

&ldo;香雲，你主子呢?&rdo;他抬腿往內殿走去。

香雲在後面喊道：&ldo;陛下，不用找了，夫人走了。&rdo;

他&ldo;唰&rdo;地一下回頭，差點兒扭到脖子：&ldo;你說什麼?&rdo;這一刻，他彷彿聽不懂人話。

香雲將剛剛發現的信雙手呈上，垂著腦袋道：&ldo;夫人留下了這個。&rdo;

不過一張紙，什麼保密措施都沒有做，她從浴桶旁邊撿起來的，一不小心看了個完全。

&ldo;一切已知曉，勿尋勿盼。&rdo;

短短九個字，道盡了她所有在回憶中掙扎過的路。

&ldo;兩位殿下呢?&rdo;他捏著紙，神色難辨。

&ldo;都在。&rdo;

不知為何，香雲說完這句話，他的臉色更難看了。難道他想讓夫人帶著兩個孩子一起逃走?

眾人幻想中的雷霆之怒並沒有來臨，他沉默地坐在椅子上，什麼話都沒有說。

這一天，其實在他的預料之中，只不過他一直自欺欺人罷了，以為她永遠不會想起來，以為命運是選擇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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