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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來了有什麼用?醫術不精，怎麼救得了我的鼎兒!&rdo;鄭太妃癲狂地朝她大吼道。

瑤光倒退兩步，似感覺道唾沫星子都噴到臉上了。

&ldo;鼎兒是孃胎裡帶出來的病根兒，怪不得太醫醫術不精。&rdo;瑤光皺眉，接過身旁人遞過來的手絹，輕輕擦拭臉頰，&ldo;哀家知道你此時難過，不與你計較，但血口噴人的毛病還是該改一改了。&rdo;

說完，她瞥了她一眼：&ldo;哀家會讓人來主持喪儀的，你好好歇著吧。&rdo;

&ldo;秦瑤光!&rdo;鄭太妃不依，她拼命掙脫身後人的束縛，又急又怒，&ldo;你什麼都有了，為什麼還要和我搶兒子!我知道鼎兒自生下來便礙了你的眼，做了你兒子的絆腳石，但我從來沒有生出取而代之的心思，你為何都不肯放過他!&rdo;

這番話，似乎是已經將瑤光釘在害死皇子的罪名上了。

瑤光回頭，一臉莫名，她諷刺一笑，顧不得身份體面，生生撕開了最後一層窗戶紙：&ldo;是嗎?你以為是我害死了你兒子?先帝服過什麼東西你心裡比我清楚，那藥物雖可以助你有孕，但卻是極傷根本的。害死你兒子的不是我，恰恰是你自己!&rdo;

鄭太妃怔住。

&ldo;天道好輪迴。你害死了誰又讓誰受了牽連，老天都有裁決。&rdo;瑤光勾唇一笑，襯著這晨起的曦光，彷彿這天空是為她而亮起的，&ldo;你現在遭受的，不過是報應罷了。&rdo;

鄭太妃大受震動，她咧嘴齜牙，要不是被人按著估計早就衝上來前閃瑤光兩巴掌了。

&ldo;你胡說，胡說!&rdo;

瑤光懶得跟瘋子再多言，厲眸一掃，周遭地人齊齊低頭，她道：&ldo;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自然不必哀家再多交代了，出了這個殿門，希望你們都將剛剛聽到的爛到肚子裡。&rdo;

&ldo;諾。&rdo;所有人垂眸輕應。

……

鄭太妃的希望滅了，太皇太后也蹦躂不起來了。想要透過劉鼎來與瑤光母子抗衡的計劃徹底沒了指望，大概是心底的支柱塌了，一場雨落下，太皇太后一病不起。

鄭太妃的兒子故去了，瑤光還能去看看她，但這老太婆起不來床了，她卻完全沒有看望的意思。

&ldo;娘娘，要不然還是去一趟吧?這宮裡宮外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呢。&rdo;小石榴有些頂不住壓力了。

瑤光低頭看著北方的軍報，頭也不抬地說：&ldo;她與我作對是明面兒上擺著的事兒，我去不去也改變不了我們不和的事實。&rdo;

&ldo;可去了就沒有人在後面嚼舌根子了啊。&rdo;小石榴一貫不愛聽那些搬弄是非的話，怪刺耳的。

&ldo;去不去的，說那些話的人都是那些人，沒什麼用處。&rdo;瑤光抬頭，&ldo;立兒該醒了，你去把他抱來，我要教他說話。&rdo;

大抵小郎君開口都比較遲，虛歲三歲了，他卻一句連貫的話都講不出清楚。

一刻鐘後，劉立搖搖晃晃地進來了，他才睡醒，臉上還帶著安睡後的紅暈，像是籠屜裡才出來的紅饅頭，粉粉嫩嫩的，像小娘子。他揉了揉眼睛，朝瑤光走來，一邊走一邊伸手。

&ldo;抱。&rdo;這是他說得最清楚的一個字。

瑤光將他按在跟前，笑著道：&ldo;立兒睡得好嗎?&rdo;

劉立瞪著水汪汪的眼睛：&ldo;娘，抱。&rdo;

瑤光狠心不理他：&ldo;立兒，你跟娘說…&h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