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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記得下午拍攝現場樓梯上的那一團小小的白色,鬼使神差地,現在看見樓梯間總要瞟一眼。
透過門上的玻璃格子,又看見了一抹白。
齊圳腳步頓了頓,輕手輕腳地湊近,往裡面瞟了一眼。
果然是他那個一場戲ng二十一次的女一號。
頭髮散在肩上,手裡拎著個綠色的易拉罐。
好傢夥,都會喝酒了。
齊圳仔細看了半晌,還好手裡沒有香菸。要是這小姑娘在劇組呆了幾天抽菸喝酒都學會了他可就罪過大了。
在內心正義感的催使下,齊圳一腳踹開樓梯間的門,然後自以為很帥的走了兩步……
那門是開開自動合上的,由於齊圳步伐是05倍速,門合上的時候夾到了他的外套。
齊圳感受到了身後的牽扯,回身一看,自己新買的好貴好貴的外套此刻正跟推拉門做著親密接觸。故作鎮定地將外套抽出來抹平,他走到了夏微忱跟前。
「未成年不讓喝酒。」
夏微忱抽動著嘴角,「齊導,我成年了。」
第一次見面這人還變著法兒地說她比同屆大二的學生年紀大,依她看是齊圳年紀大了不記事兒了。況且她喝的也不是酒啊……
「齊導,這是……」夏微忱指著旁邊的易拉罐剛一開口,齊圳立馬抬手製止她。
「讓我猜猜,這應該是青島純生!」
那篤定的語氣,堅定的眼神,夏微忱都差點兒信了。
「不是……」
「那就是哈爾濱精釀。」
夏微忱無奈地抿了一口雪碧,看來他不光記性不好,眼神兒也不好。
「要不就是雪花?」
她將雪碧舉到齊圳面前,「齊導,這是雪碧。」
齊圳眯著眼睛一看,確實是雪碧。
「被你氣得眼花了。」齊圳走到夏微忱旁邊的臺階上坐了下來,「一個人在這兒幹嘛?小姑娘家家的坐這兒不安全。」
「確實不安全。」
剛坐了沒多久就招了個夏微忱最不願意看見的人來。
「這才哪兒到哪兒啊,後面還有兩個月呢,慢慢來。」
兩個月,夏微忱閉了閉眼,睜眼念臺詞閉眼做噩夢的日子還有兩個月,「好累……」
「苦不苦!」齊圳突然音調上揚。
夏微忱沒反應過來,怔楞地歪頭看著他,「苦啊……」
齊圳皺眉,「你沒軍訓過嗎?」
「訓過啊。」
看夏微忱迷茫的樣子,齊圳問道:「你們軍訓的時候操場上沒掛這個橫幅?」
「沒有啊……」夏微忱搖搖頭。
「那掛什麼?」
齊圳那時候軍訓操場上掛的都是什麼「掉皮掉肉不掉隊,流血流汗不流淚」還有什麼「輕傷不下火線」之類的。
「唔……確認過眼神,你是人群中最黑的人。」
齊圳靜默了半晌,自己真的是老了。
「苦不苦,想想紅軍兩萬五。」儘管這樣,他還是堅持給夏微忱打氣。
夏微忱轉了轉眼睛珠子,很快接道:「累不累,每天演戲到崩潰。」
「我每天看你演戲是真挺累的……」
嗓子累,心累。
夏微忱剛放鬆一點兒的心情,被他一句話又拽到了谷底,「齊導,對待年輕沒有經驗的小演員要鼓勵……」
「嗯,其實你有的戲演得也挺好的。」齊圳撐著腦袋掰著手指頭數,「比如說巫筠調戲你你臉紅,陸炤牽你手你臉紅,跟陸炤告白緊張到腿抖,拒絕巫筠堅定得像一個告訴孩子不能早戀的老母親……演得都不錯。」
夏微忱嘴角微微抽動,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