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遛彎的小狗咬住我的褲腿,不看路的小男孩撞倒我的身上,我朝他們微笑。
然後一個人仰頭,看天空。
均月亮沒有了。
在街上晃盪到**點,給木子打了一條簡訊:
“木子,週末休假的時候幫我把行李打包郵回我家,在北京照顧好自己。好好混,我出去走走。”
耒九點半,我站在和易君謙共同居住了快半年的房子樓下,一片漆黑,沒有人點亮那盞燈,等我,從此後,也不會有我,在每個夜晚,亮一盞燈,等你。
易媽媽的司機果然就在小區門口等我,我說,請稍等一會兒,我上樓拿點東西。
回了房間,我簡單收拾了幾樣貼身東西和證件,最後看了一眼這所房子,在茶几上放下鑰匙,還有那張存了五萬塊的銀行卡。
關燈,鎖門。
易君謙,對不起。
司機很盡職盡責地護送著我,直到我拿著機票入了安檢口,回首時才看到他神色謹恭地打電話,必定是向主人彙報情況吧。
我微笑了一下,朝著擁擠陌生的人流,揮了揮手,就當對你說再見。
飛機穿越三萬英尺的高空,可是這樣的夜晚,我看不見雲海,看不見藍天,只有無盡綿長的孤單和夜色陪著我。
說好了,陪我看一場海。
易君謙,到底是誰負了誰。
“小姐,小姐?您沒事吧?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肩頭被人輕拍,我扭過頭,氣質優雅的空姐關懷地問。
我受驚般地哦了一聲,突然發現機艙裡周圍的不少人在看我,我怎麼了?
“小姐您哪裡不舒服嗎?”
所有人將關注的目光投向我,我開口,突然發不出聲音。
哦哦啊啊了好一陣,我發現我失音的舊病又犯了,突然之間我的聲帶發不出聲音了。
雙手扶住臉,掌心一片溼漉漉,原來我竟哭泣了那麼久,從登上飛機的一刻起,轉不過身看你,卻已經淚水沉溺。
不是說,我不愛你嗎?
為什麼心底那座比三峽還結實的大壩就在一個轉身之間就轟然潰塌了。
好疼,好難受,我嘴巴張得大大的,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所有的表示,只是我的眼淚,我源源不斷的淚水。
鄰座的男人遞給我一沓紙巾,我拒絕了。
還是想起初相遇,我淋雨,我來大姨媽,易君謙溫柔地給我遞紙巾。
這麼細微的回憶,卻讓我心如刀絞。
我閉上嘴了,捧著臉,拒絕任何人的幫助和好心,他們以為我是啞巴,惋惜的目光送過來,有人小聲地嘆息:
“這個啞巴哭的好傷心。”
那年夏天,寧靜的海,我一個人看潮起潮來。
赤著腳走在細柔的沙子上,落暮餘輝之後,溫熱尚在。
身上寬大的白襯衣紛飛的鹹溼的海風裡,那一片溫柔的蔚藍和那爭先奪後成排湧來的浪花總是讓我輕易就掉下淚來。
來到三亞的第一天,我便把手機卡摳出來扔進了大海。
只和姐姐通了電話,說我在海南旅遊,請求支援。
她二話不說給我卡里轉了五萬塊錢,妹,可著勁兒的花,不花完別回來。
我沒哭,笑了,沙啞著嗓子說等我在海里釣個帥哥再回去。
給自己買了單反相機,為的是在天涯海角拍一張照片。
可是我拍了海水,拍了海螺,拍了沙灘上的人群海鷗,形單影隻的我看不到鏡頭裡的自己。
我攔住路邊的一對情侶,因為發不出聲音,所以用手比劃著請他們為我在天涯海角旁邊拍張照片。
“哎,她是啞巴……”女孩小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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