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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也好,小薰,你爸好久沒和你們倆好好聊過了,他近來身體不好,可能是有什麼要囑咐你們,回去好好聽著。小川就讓蘇睿先順路送回去好了。小謙,你沒意見吧。”
易君謙站在那愣了一會兒,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依舊淡笑如水的蘇睿,動了一下唇角,起身走開:
“隨便。”
我不由地翻了個白眼,易君謙你這是什麼意思……
不過蘇睿要送我回家,我心裡既期待又不安,不知道再一次與他單獨相處,我們之間會有怎樣的對白?
ps:終於可以發預存了,喘口氣,不用邊寫邊更,幸福~~~~~呵呵呵
對白怎麼說,才能不難過 chapter2
出門的時候,是陳阿姨扶著將我送到了車上,蘇睿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不過是在我瘸著腿艱難上車時紳士地搭一把手,然後為我係好安全帶,關上車門,微笑揮手和易家人說著再見。
白色的車子駛出易家花香四溢的大院,一縷燈光指引著前方茫茫的路程。
在沒有他的日子裡,我常常一個人想,假如有一天,我們在人群中相遇,彼此臉上會有怎樣的表情,怎樣的對白,從口裡說出來,心裡才能不會難過。
但事實證明,現實總是比想象要有更多副面孔,我真的沒有想到,在某一天,在這一天,在我們已經兩年沒有再見過之後的對白裡,只剩了沉默。
如夜如水一樣的沉默。
車子靜靜地駛在郊區僻靜而幽暗的道路上,濛濛車燈射出去,路兩旁的樹影婆娑如鬼魅,帶著不肯訴說的隱秘。
他的臉依舊溫潤好看,清秀的眉頭舒展如畫,柔和的目光望著前方的道路,一霎不霎,甚至不看我,不微笑,連幾句故人重逢的簡單寒暄也不肯開口。
我緊緊揪著胸前的安全帶,忽然覺得空氣是如此的壓抑而沉悶,悶得我快要喘不過氣來,手心也不知何時開始沁滿了汗水,不知是不是因為郊外的路有些過於蜿蜒,我竟有些暈車的感覺,頭暈、胃痛,憋悶,加上腳踝大概已經腫成了饅頭,總之是,我很不舒服,我很難受,我快要爆發。
“停車!”我悶悶叫了一聲,手指已經扶上了車門把手,做出隨時衝下去的姿勢。
但是蘇睿,開車開的無比專注或者說不知在何處神遊的蘇睿居然沒有聽到我的聲音,車子繼續平穩地飛快行駛。
“快停車!蘇睿!”
我終於忍不住,吼了一聲迅速捂住口。
車子有些倉皇地戛然止住,蘇睿扭頭道:“怎麼了?”
我開啟車門,直接跳下去,根本顧不得腳踝鑽心的疼痛,幾乎是半跪在地上,僅以單手撐著地,我便不管不顧地吐了起來。
風真大,郊區的夜裡還是很黑,沒有路燈,風也肆烈刺骨,我瑟瑟發抖地蹲在路邊吐得嘔心嘔肝。
難受,真的……很難受……
有多少年沒有多這種暈車的感覺了,簡直生不如死。本來一天沒吃什麼東西,剛才的晚餐更是食之無味,胃裡空落落的,吐得便只剩下苦水。
背上有一隻手輕輕地拍著,透過衣服傳遞著隱隱的溫度,我止住嘔吐,揚起涕淚俱下的臉,看到黑色的天空下,一雙散發著玉般光澤的眼睛。
蘇睿俯低身子,遞過來一疊紙巾,聲音柔柔的被風吹散:
“還難受嗎?”
我望著他的臉,沉默著搖了搖頭,然後接過紙巾將臉擦乾淨。
修長的身影站起來,他伸出手,看著我說:“來,我拉你起來。”
我望著夜色中咫尺而近的那個身影那雙手,遲疑了很久,還是沒有伸出手,我不敢了,我已經沒有勇氣將自己的手放進他的手裡。
我垂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