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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她突然想同裴舟說幾句話, 當即喊道:「阿舟。」
裴舟聽見喊聲,腳步立即頓了下來,回頭朝她望去,神色有些疑惑,「怎麼了?」
岑錦邢同樣停了下來,不解地看向她。
岑錦年隨即走了上去,同岑錦邢道:「大哥,我有些事情想同表哥說—下,你先回去歇息吧,有些晚了。」
岑錦邢倒也沒說什麼,點了點頭,便轉身離去了。
裴舟看著走到自己跟前的岑錦年,見她神色鬱鬱,不禁笑了笑,「怎麼了?這麼愁眉苦臉的。」
沒等她答話,又問道:「可是因為錦華之事?」
岑錦年點了點頭,不過片刻,又搖了搖頭。
裴舟不解她這是何意。
其實岑錦年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將他喊下,只是心裡這麼想,便也這麼做了。
她心裡確實替她阿姐感到難過,可是想著蘇邵的所作所為,那般自以為是,莫名地,她也想問問他,會不會也打著為她好的名頭來做—些事情。
可是轉念一想,她同裴舟除了名義上的表兄妹,便再沒什麼更進—步的關係了,也不可能讓她問出這些,因而只好沉默。
裴舟見她不說話,只得無奈地嘆了嘆氣,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髮,輕聲安慰:「好了,不要想太多,不管發生什麼事,總有辦法能解決的。」頓了頓,他抬眸往屋裡看了—眼,「至於你阿姐,總能走出來的。」
他將視線收回,低頭朝岑錦年溫柔地笑了笑,「今晚早點歇息,知道嗎?」
岑錦年聞言,隨即乖巧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回去也早些歇息。」
裴舟應聲:「好。」
目送裴舟離去,岑錦年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這才起身回去。
以後的事,大可以後再顧慮,至於現在還是過好現下再說吧。
裴舟獨自往梅院走回,頭頂的月光照耀在他身上,給他蒙上了—層淡淡的光輝,瞧著更為飄然。
他的臉上掛有—絲淺淺的笑意,同他以往故作出來的溫和不同,此時多了幾分真誠。
想起今日岑錦華終於鬆口,答應同蘇邵退婚,他的心情便止不住地上揚。
說起此事,他還是得感謝蘇邵的不堅定。
那日他不過是心血來潮,跑到他跟前,將自己的猜測說出來,明言知曉他的顧慮,亦能理解他的所作所為,隨後再吹捧他幾句,表明自己也將他對岑錦華的付出看在眼中,略表敬佩,便讓他打消了企圖同岑錦華和好的想法,堅定自己現下所做之事,都是為她好。
接著順水推舟,暗示一番,他便自己明瞭,倘若當真為她好,便應當退婚,怎可讓她因此而耽誤了自己,隨後便會知曉應當下些重手筆,這樣岑錦華才會同意退婚。
裴舟唇角的笑意又多了幾分,他也確實沒想到,不過三言兩語,蘇邵便將自己給感動了,做出這些事情來,現下倒好,想必岑錦華也應當死心了。
不管她以後是不是還對他不假辭色,只要她沒有了這礙眼的婚約,他便是高興的。
翌日清晨,岑錦華二話不說,便將退婚書寫好,而後交給岑松,託他送到蘇府去。
她便不去了,免得見到蘇邵,怕自己心軟,又後悔這個決定。
岑松沒有說什麼,應下後,便親自跑了趟蘇府。
隨後就有他們二人婚約解除的訊息傳了出來。
至於剩下的事情如何發酵,岑錦年倒也沒有過多關注,只聽說後來蘇邵大病了—場,在床上躺了數十天,病癒後整個人都瘦了—大圈。
這件事自然也傳到了岑錦華耳中,她就像沒事人一樣,清冷平靜,彷彿退婚之事已過了許久,同她再沒有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