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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啟程了。
岑錦華斟酌許久,終還是忍不住同他道:「你還是待自己好些,別將自己磋磨得如此狼狽,也不必特意等我。」她現在只想順其自然。
蘇邵自是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當即斂了笑意,正了正臉色,同她鄭重說道:「華兒,我只要你!」
岑錦華聞言,沒有再說什麼,朝他頷了頷首,面色淡然,「我走了。」
蘇邵:「嗯。」卻是依依不捨地看著她。
岑錦華隨即拽起韁繩,策馬飛奔而去,揚起一地塵土。
蘇邵站在原地,靜靜地望著她的背影。
紅衣飄飛,掀起一串飄逸的弧度,英姿勃發,瀟灑傲然,她就該同天上翱翔的雄鷹般,恣意而為,天高任她飛。
一夜放縱,岑錦年自然一覺睡到了晌午,待她起身時,只覺身上陣陣痠痛,下床時腿上酸軟,還差點摔在地上,也幸虧她反應夠快,扶住了床沿。
思即昨夜的激烈,岑錦年忍不住在心中暗罵裴舟,又是羞又是氣。都說了不要還強迫她繼續,弄得她現在全身酸軟,還睡到了如今,待會被舒慧她們瞧見了,指定要被笑話。
正當她臉色沉沉時,裴舟從外頭走了進來。
見狀,趕忙走到她跟前,攙住了她,岑錦年心情不悅,自然沒給他好臉色。
裴舟將手落在她腰上,見她臉色不好,忙著急問道:「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
岑錦年聞言,立即瞪了他一眼,「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麼?」她掀開一角衣領,指著脖子上的處處痕跡,斥道:「你看看,都是你幹的好事!」
裴舟見她神色激動,不敢露出其他神色只能,連忙認錯:「是我的不是,我下回定會剋制些,不會再弄痛你,頭一回,還望夫人多多見諒。」
岑錦年:
他雖是認錯的態度,可在岑錦年聽來,怎麼更像耍流氓?
「我待會命人拿些玉肌膏來,擦上一擦,不出一日,應當就會好了。」
裴舟見岑錦年臉上神色仍未有緩和,趕忙將她緊緊攬住,附到她耳畔,柔聲哄道:「阿年,你莫要再生為夫的氣了,可好?」聲音低低的,莫名帶了點撒嬌的意味兒。
裴舟:「嗯?」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磁性,又還故意在她耳畔上說話,只需這麼一會兒,她便消受不住了,耳垂立即紅了一片。
默了一會兒,才佯裝著一本正經,淡淡說道:「念在你是初犯的份上,本夫人便大人有大量,原諒你了!若下次還這般不知剋制……」她朝裴舟投去一個冷冷的眼神,威脅道:「我便不讓你上床了!」
雖說她的神情冰冷,可在裴舟看來,卻沒有多大威脅力,但該有的態度還是有的。聞言趕忙答道:「多謝夫人!為夫下回一定注意!」
兩人又擁著膩歪了一會兒,岑錦年此時只覺腹中飢餓,抬了抬頭,眸光似水,可憐巴巴地看著他:「我餓了。」
裴舟:「我已命人備好了午膳,現在便讓他們傳上來。」
岑錦年聞言,隨即乖巧點了點頭:「好。」笑容甜蜜,好似泡在了蜜罐中。
因著昨夜二人的放縱,岑錦年生怕裴舟又拉著她再做些什麼事情,晚上沐浴過後,便立即二話不說,躺到了床上,準備入睡,不給他多留半分機會。
不過許是她沒有休息好,身體異常疲憊,腦袋剛沾上枕頭,睏意便如潮水般襲來,沒多久便立即陷入了夢中。
夜色漸深,月涼如水,月光透過窗欞的縫隙照入屋內,銀白的光芒落在地上,既清冷又柔和。
彼時裴舟正踩著月光從屋外進來,走到裡間,而後在床沿上坐下。
目光落在岑錦年臉上,只見她的睫毛卷翹,膚色紅潤白皙,彷彿吹彈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