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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識朝高冽喊了一聲:「等等。」
高冽回頭看去,眼神疑惑:「主子還有何事吩咐。」
裴舟靜默地看著他,眼中神色高冽看不明白,似糾結,似猶豫,又似不捨,同時還摻雜著不甘。
頓了片刻,才聽見他又加了一句,彷彿下定了什麼決心般,「明日之事,務必萬無一失。」他的臉色沉沉,頗有些破釜沉舟的決絕之意,目光陰惻惻,叫人心中發寒,莫名多了幾分偏執之色。
高冽臉上神色更加凝重,重重點了點頭,「屬下明白。」
主子做事,從來都是運籌帷幄,從未有過如此再三叮囑之時,從他的態度便足以說明,看來這二小姐對他當真重要。
其實他覺得,主子可能早就鑽入了死衚衕中,糾纏於過去,無法掙脫,在他看來,五小姐便很好,倘若主子能將眼光放於當下,早日走出自己的一味偏執當中,說不定會過得更輕鬆一些。
可如今看來,主子還是活成了當年太子妃的模樣。
倘若這些事有一天被抖露出來,那麼後果,絕對不堪設想。
可他高冽的使命,便是永遠對裴舟忠誠,聽他之命,所以,即便他再如何覺得此事不妥,他也會拼盡全力助他功成。
畢竟只要裴舟想要的,從來沒有放棄可言。
報仇是,皇位是,人也會是。
高冽離開後,裴舟便獨自一人立於院中,周身陰鬱,神色晦暗不明。
良久,只見他的嘴角揚起一個得意的邪笑,隱隱含了幾分瘋魔之意。
而後瀟灑甩袖,轉身往屋中走去。
裴舟回到屋中,床上的岑錦年還未醒,仍舊睡得極香,只是神色有幾分疲憊。
他輕手輕腳地拖了鞋子,剛往床上躺下,岑錦年卻突然纏到了他身上,將頭埋進他的懷中。
裴舟頓時僵了僵。
「你去哪兒了呀?」岑錦年並沒有睜開眼睛,語氣綿綿,有些惺忪,還帶了濃濃的撒嬌之意。
裴舟聞言,面不改色道:「去解手了。」而後順勢攬住她。
岑錦年低低「哦」了一聲,在他懷中輕輕蹭了蹭。
二人沒有再說什麼。
裴舟用手輕輕揉著她頭頂的髮絲,目光望著頭頂的紅色帳幔,不知在想些什麼。
岑錦年察覺到他的動作,久久都沒有停止,不免努力睜開了雙眼,臉上帶了些迷茫,抬了抬頭,疑惑地望向他:「不困嗎?怎麼還不睡?」
裴舟搖了搖頭,「不困,你先睡。」
聞言,岑錦年不禁頓了頓,緩了片刻,直至那股睡意沒有這般濃厚,才繼續往他看去,在他臉上細細打量一番,才悠悠問道:「怎麼了?有心事?」
裴舟略為驚訝地朝她看去:「怎麼這都被你發現了?」聲音溫柔,儘是寵溺。
岑錦年則是得意一笑,「我這麼喜歡你,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是嗎?」裴舟挑了挑眉,「原來我夫人這般厲害。」
岑錦年的唇角忍不住愈發上揚,「那是自然。」默了一會兒,才朝他問道:「說吧,發生何事了?」
裴舟沒有立即回答她,讓她的頭枕在自己的臂彎上,而後翻了個身,同她相對。
岑錦年見他無言,濃黑的劍眉蹙在一塊兒,染上了幾分憂色,心中也不禁開始擔憂起來,「到底怎麼了?還是不能與我說?」
裴舟見她神色不安,趕忙安慰:「不必憂慮,那些事我都能解決,你只需安心當好佩夫人便可,一切有我。」
岑錦年凝神細思一番,才試探著問道:「可是與你的身份有關?」如果不是因為這事,那她實在想不出來還有什麼事能讓他這般憂慮的了。
裴舟點了點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