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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想著,徐沐便伸手入懷, 掏出了那一縷白色的鬃毛。結果接連兩場戰事她身上也沾染了不少血跡,這好端端揣在懷中的鬃毛也被染上了暗紅血跡。
小將軍看得不順眼,下意識皺皺眉,就想將鬃毛放水裡清洗一二。
恰在此時,小老虎跑了過來,衝著她就是「嗷嗚」「嗷嗚」一通叫——安陽路上睡著了,醒來時才發現眾人停下了,正在水源旁休整。她見這情形頓時就急了,擔心那些胡人下一刻就會追來,於是尋著徐沐的氣味找了過來,激動得催促她帶人上路。
徐沐聽不懂小老虎在說什麼,但如今既然知道這隻小老虎成精了,便索性拿她當人看。如此以人的思維來揣度,便很容易猜出她此刻想要表達什麼。
小將軍剛想開口安撫兩句,結果就見小老虎被她手上的馬鬃吸引了注意。她試探著將手往左移了移,小老虎圓溜溜的眼睛就跟著往左移了移,她又試探著將手往右移,小老虎的視線也跟著往右……小將軍臉色蹙下眉,也顧不上清洗了,立刻便將那縷馬鬃揣回了懷中。
聽說貓兒最喜歡撲咬,羽毛、絲絛之類的東西,用來逗貓幾乎百試百靈。她手裡這縷馬鬃跟絲絛差不多,眼前的小老虎也跟大點的貓差不多,還是不要引誘她來撲咬破壞了。
徐沐防備的將馬鬃收了起來,安陽卻並沒有撲咬的衝動。事實上她之所以會被吸引得走神,是因為她看著那縷鬃毛眼熟,細看之後便認出了是自己之前做馬時的「遺物」。她沒想到徐沐會帶著這個,詫異之餘也是滿心複雜,便好像心底某個柔軟的地方被觸動了一般。
一人一虎間的氣氛似乎有些微妙,可惜當事人並沒有察覺,徐沐收起馬鬃後便對小老虎解釋了一句:「連戰兩場,大家都累極,與其以疲憊之師應敵,還不如讓他們冒險休整。更何況且候可汗被我們虜走了,我們表現得越是從容不迫,他們才會越忌憚。」
安陽將她的話聽進去了,先是垂眸沉思片刻,很快又想到了一個極重要的問題——那個殺死且候可汗的絡腮鬍到底是什麼人?他早脫身而走,會不會將且候可汗的死訊傳揚出去?!
想到這個可能,剛才被安撫的小老虎頓時又急了,上躥下跳開始比劃。
一隻老虎跟一個人比劃交流,其結果本該與雞同鴨講無異。但不知是人魂的緣故,還是安陽與徐沐就是這般默契,小老虎蹦蹦跳跳比劃了一番,小將軍忍笑看著看著竟真看出了些真意來。
徐沐倏然斂了笑,正色問安陽:「你看見是誰殺了且候可汗?」
小老虎點點頭,虎爪在自己臉上抹了抹。徐沐沒看懂,臉上露出幾分疑惑來,小老虎見狀又比劃了一番,結果徐沐還是沒看懂。最後小老虎著急了,幾步上前蹦到了小將軍懷中,一爪子按在了徐沐嘴上。軟乎乎的肉墊觸碰到了更軟的唇,一人一虎都怔了怔。
四目相對,小老虎眨眨眼,裝作若無其事的移開了目光,同時飛快的移開了爪子。毛茸茸的虎爪張開又收緊,感覺爪心的肉墊都燙得要燒起來了。
偏徐沐什麼也沒有意識到,見小老虎沒了反應,還伸手戳了戳她提醒。
小老虎被這一戳,毛都炸起來了,可很快她自己意識到表現得太心虛,便又強自忍耐下來。然後虎爪抬了抬,落下,又抬了抬,再落下。
徐沐都看不懂小老虎到底什麼意思了,見小老虎舉著虎爪猶猶豫豫也不耐煩,索性便一把抓住那毛茸茸的小爪子,自覺按在了自己臉上,示意她繼續。
小將軍的臉柔軟光滑,小老虎的爪子剛按上去,整張虎臉就燙了起來。不過這回她是不敢再表現過激了,免得被細心的小將軍察覺出異樣。她只得強裝鎮定,虎爪在小將軍臉上比比劃劃了好幾回,將男子長鬍鬚的地方都比劃了個遍。
徐沐先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