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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廝撓了撓頭,突然&l;啊&r;了一聲,稍微壓低了聲音說:&ldo;我們客棧來了幾個牛馬販子,我瞧著他們帶著好幾匹駿馬。&rdo;說著,他朝馬廄另一頭指了指:&ldo;您要不找他們問問?&rdo;
阿璃拋給小廝一錠銀子,轉身走到對面的馬棚前,見裡面果真拴著十幾匹良駒,其中兩匹赤紅色和黑色的駿馬毛色格外炳耀。阿璃生平所見過的珍禽異獸不少,卻也禁不住在心中嘖嘖讚嘆。
&ldo;姑娘對我們的馬感興趣?&rdo;
阿璃聞聲轉頭,看見先前在棧內吃飯的那幾個牛馬販子正朝這邊走來,開口說話的正是那位燕人裝束的年輕人。
阿璃想起剛才這人引出關於東越國君的討論,沒好氣地說:&ldo;是又怎麼樣?&rdo;
那年輕的馬販子倒沒在意她的口氣,笑嘻嘻地說:&ldo;姑娘你也算有眼光,我們手頭上的這幾匹馬都是能日行千里的良駒,渡水翻山皆是如履平地!&rdo;
阿璃不置可否,指著那匹黑馬問道:&ldo;這匹多少錢?&rdo;
馬販臉上的笑變得有些僵硬,回頭看了眼身側後站著的人,對阿璃說:&ldo;不好意思,這匹馬不賣。&rdo;
阿璃本就憋了口氣,現在正好有了發難的藉口,於是輕笑了聲說:&ldo;稀奇,稀奇,馬販子手上的馬居然還有不賣的?姑娘我今日還非要此馬不可!&rdo;
這時,馬販身側後站著的那個人走上前來,阿璃認出正是剛才坐在大桌首位的英武男子。
男子身形高大,此時立於一眾人前,顯得愈加英姿挺拔。
他朝阿璃拱手說道:&ldo;小武言語間有不敬之處,還望姑娘海涵。&rdo;見阿璃不搭理,笑了笑,又說:&ldo;這匹黑馬性子倔犟,我們兄弟幾人都經常受它踢打,實在不配為姑娘的坐騎。&rdo;
他走到馬棚前,牽著一匹白馬的韁繩,轉頭微笑地看著阿璃:&ldo;這匹馬腳力很好,性子也溫順,姑娘若不嫌棄,在下可以算個便宜的價錢,賣與姑娘。&rdo;
阿璃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微挑著眉梢,仰頭對男子說:&ldo;錢,我有的是。我&l;就&r;要這匹黑馬!&rdo;
一旁的小武終於按捺不住了,大聲說:&ldo;我們大……哥對你好言好語,你竟然如此蠻橫不講理!有錢就了不起嗎?我們偏不賣給你!&rdo;
帶頭男子朝小武施了個眼色,小武撇了下嘴,怏怏地退到一旁。
男子又朝阿璃施了一禮,&ldo;姑娘,在下絕非小覷姑娘的財力,只是,這匹黑馬野性難馴,恐怕……&rdo;
&ldo;是否難馴,也得是我說了算!&rdo;阿璃打斷了男子的話:&ldo;你且牽出來,讓我試試!若是我馴不了這馬,不買便是!若是我摔死了,也與你無關!&rdo;
男子有些無奈地笑了笑,躊躇片刻,上前解開了拴黑馬的韁繩,把馬牽了出來。
他拍了拍馬脖子,輕撫了幾遍馬頸上亮黑的鬃毛,對阿璃說:&ldo;姑娘千萬要小心。&rdo;說完,把韁繩遞給了阿璃,自己則抓住了馬籠頭。
阿璃接過韁繩,左腳踩上馬鐙,就勢要上馬。黑馬突然如著了魔似的,前足掙扎著就要人立起來。
男子用力抓住馬籠頭,嘴裡發出噓噓聲,竭力讓馬安靜下來。黑馬前蹄抬不起來,就開始後腿猛踢,揚起大團塵土。
旁邊圍觀的人,有的用袖子掩面,有的面色驚慌,小武卻是一臉得意地瞅著阿璃。
阿璃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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