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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心的餘溫。
午後的斜陽打在書面上,一隻修長的手拿起書翻了起來。一片金黃的梧桐葉夾在書中,上面題詩:摧殘梧桐葉,蕭颯沙棠枝。無時獨不見,流淚空自知。
晚歌睡得很淺,感覺有光影晃動,她緩緩睜開眼。以為是秋禾,所以她也沒在意只是揉揉惺忪的眼睛,剛想伸個懶腰不經意一瞥,卻驚住了。
那剛毅的臉龐,沉浸在柔光中。他一手拿著書,一手捻起梧桐葉,目光柔和看著葉子上的詩句。
這是晚歌見過最好看的側臉。她忽然想起那日秦文聲離開小院的背影,也是這樣浸在光暈中。只是,他們之間卻隔著透明的玻璃。
她就這樣愣愣地望著他,思緒卻飄遠。直到景青山彎起嘴角側過臉,有些促狹地望著她道:“看夠了嗎?要不要我繼續轉過側臉讓你看個夠,也當是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晚歌冷笑一聲:“你臉皮是城牆做的嗎?”
景青山聳聳肩道:“怎麼?是嫌我這報恩的禮太淺?那可如何是好,我身無長物,就只有這個人了。你要的話,我也不介意送的。”
晚歌有些氣結,她的所有稜角,這些年都已經在秦家被磨平了。她還以為,她心如止水,怕是沒有什麼話語能再讓她輕易動怒。可她沒有料到,她的生命中會出現一個叫景青山的人。這個只要三言兩語,就能讓她生氣的人。
稍稍以冷靜下來,晚歌才發現一個更大的問題:“你……你怎麼會在這裡?”特意交代了小北一定要鎖上門,他怎麼可能還能跑出來。這還是大白天的,萬一讓其他人看到了恐怕是說不清了。
景青山微微一笑:“呃……改天換把好一些的鎖吧,那鎖質量太差,壞了。”
對於這個說辭,晚歌不相信。
晚歌扶著額頭想了想,認識他才一天一夜,可這人真像是上天派來整她的。她那被磨下的稜角,在他的刺激下正在瘋漲。
每次都被他氣得夠嗆,卻總拿他沒辦法,她不由轉過頭望著他。
景青山微微一笑,眉目舒展,撐著頭靠著桌大大方方地對上她的眼睛。晚歌是徹底挫敗了,這人不只是說話氣人,連動作表情都很能氣人!
挫敗的她,嘆氣道:“我瞧你不光是神采奕奕,還能胡說八道。看來,你已經完全康復了。既然這樣,我這小廟也容不下您這尊大神,今晚子時過後你就離開吧!”
景青山立馬收斂起笑容,也不顧什麼禮節,坐到床邊:“晚歌,你知道昨晚你那巴掌有多痛嗎?你救了我一命,也差點要了我一命。全然是我命硬,不然昨晚我可死在你手下了。我剛剛才從鬼門關走出來,你現在要送我走,這是要再把我送回鬼門關嗎?”
晚歌揮舞著手趕他走:“走開!誰讓你坐這!”
景青山一臉痛苦,捂著那受傷的肩膀,以肢體無聲地控訴晚歌。
晚歌正束手無策,院外便聽餘氏喚她。這下晚歌可慌了神,從來沒有如此動作敏捷過,一把就將景青山從床上塞到了床底。
動作是一氣呵成,可這過程卻在心裡將景青山罵了個遍。
☆、第十七章 笙歌散盡遊人去
明明清清白白,卻搞得像她在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一樣。調整一下呼吸,她又迅速躺回床上假寐。
餘氏推開門,卻見女兒還沒醒,只好躡手躡腳走到床邊坐下。看女兒氣色好了些,這才放心離開。
秋禾聽到餘氏的聲音,便急忙穿上外衣跑過來:“夫人。”
餘氏擺擺手,小聲道:“我帶了些吃的過來,既然晚歌還沒醒,那你就先吃。等她醒了,再讓青音給她炒幾個菜吧!”
送走餘氏,晚歌睜開眼長吁一口氣。而景青山也立馬從床底挪了出來,他抖抖衣衫道:“第一次鑽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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