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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醫生!”晚歌奔下樓急急叫到。剛才病房裡的那一幕,晚歌心慌不已,直到醫生趕去晚歌手腳還在發抖。
景江天被醫生搶救著,晚歌拉著歇斯底里後已經有些精神渙散的景夫人到隔壁。景青山趕來時,沉默了良久。他什麼也沒問,聽著母親口裡的絮絮叨叨,似乎已經知曉了這一切。
事情發生地太突兀,晚歌忍不住自責,若是自己能快一點回到病房,也許事情還不置於嚴重到這個地步。
醫生給景夫人打了一針鎮定劑,她平靜下來漸漸睡去。景江天的情況非常糟糕,在搶救的過程中,主治醫生出來過一次。他說,情況非常糟糕,要親屬做好心理準備。景江天的情況本來就不能經受一點刺激,沒想到剛醒過來就跟景夫任吵成那樣。事情終究還是朝著不可預估的方向走去,也許這也是命。
晚歌一臉懊喪地坐在景夫人的床頭,景青山走不過摟過她:“傻丫頭,這又不是你的錯,幹嘛一副做錯事的樣子。這樣的結局只是提前了而已,遲早都是要來的。”
晚歌擔憂地望著他:“只是……只是剛才我看到母親那歇斯底里的模樣,我真的很害怕。我要是能快點回來,或者我不該去打水……”
景青山靠在她肩上閉上眼輕聲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她會這樣,也是我父親逼的。也許這就是佛偈說的,種甚因結甚果。”
晚歌微微一笑:“你不是從來不信這些嗎?”景青山輕笑不語,靠在她肩上緊緊閉著眼。這幾天他也是不眠不休,除了軍裝依舊一絲不苟,那冒出的鬍渣,有些凌亂的頭髮也沒時間去整理。
晚歌忽然回憶起初遇他的情景,似乎感覺那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時的他,身負重傷卻依舊談笑風生。如今的他,靠在自己肩上那疲憊之意卻是那麼深。晚歌輕輕一聲嘆息,執起他的手,攤開他的掌心。
粗粗的手掌,依舊是那麼溫暖。
感覺到手心微涼,景青山張開眼,手心是那枚熟悉的紀念章。景青山輕笑:“你都隨身帶著它嗎?”
晚歌點點頭:“現在你需要它,所以我先借給你。”晚歌給他別在胸前,就像當初在那個深夜的梧桐雨下,他給她別在胸前一樣。
景青山道:“它是你的勇氣。你才是我的勇氣。”晚歌輕笑,這是他說話的風格。一句輕輕淺淺的話,卻注滿了情真意切。風過無痕,他的話卻句句落在心間。
“要是累了,就閉上眼歇一會。我的肩膀,也借給你。”晚歌輕輕說到。景青山嗯了一聲,靠在她肩上真的閉上眼。
風吹起窗簾,一陣冷風灌入。晚歌望去,窗外簌簌落下的,不是雨,是今年的第一場雪。晚歌欣喜:“下雪了。然風,你看下雪了!”
景青山睜開眼,窗臺上一點點晶瑩的雪花短暫停留。他牽著晚歌走過去推開窗,鵝毛雪越下越大,地面慢慢開始積雪。下雪的時候並不冷,融雪的時候才是真的冷。這場大雪能讓他放慢步伐,同時也讓他舉步維艱。
他雖說期盼這場大雪,可晚歌卻說不上是好是壞。憂喜參半,唯有握緊他的手。他忽然道:“晚歌,今年的第一場雪不能陪你觀賞,那今年最後一場雪我一定陪你去賞雪。”
晚歌輕笑:“你怎麼知道哪一場才是最後一場?”
景青山搖搖頭道:“除了這第一場,其它的都可能是最後一場。所以,陪你看以後的每一場雪。”
晚歌望著他,眼睛裡有些模糊。她點頭微微笑道:“好。我記住了,你別忘了。”
院長疾步而來:“少帥,手術得提前!”景青山點點頭,這提前的很大可能是景江天會死在手術檯上。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而軍人的魄力,總是在生死瞬間的抉擇。
景青山剛皺起眉頭,主治醫生匆忙跑出來:“少帥!大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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