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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江作昱也只能輕嘆一聲,依照秦宗殺伐決絕的性子,如今這樣的結局確實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他二人是該說的、能說的都已經說了,接下來,他們也不好再插手了。
白祿章扶過老太太道:“老太太,我們能幫的,也只能到這了。接下來的,只能靠你們自己了。哎,我也不知該說什麼,只能勸您放寬心,熬過去就好了。”
老太太點點頭,拉過餘氏和晚歌向二人深深地鞠了一躬:“多謝!這份恩情,我慕家永世銘記!”
二人連忙扶過她們道:“老太太嚴重了。那,我們就告辭了!”白祿章率先走出去,江作昱忽然轉過身回頭拍了拍晚歌的肩膀,有些沉重道,“我回去就書信給與儒,近日他若能回來……若是不能,那等段日子他回來,就把你們的婚事辦了吧!”
老太太點頭道:“是是是,辦了好!嫁出去,就不會再被牽扯到秦家的仇恨裡了。”
晚歌又豈能不明白他們的用意,只是如今慕家已經亂成這樣了,她又怎能安心離開。先別說江與儒什麼時候能回來還不一定,就算回來,秦家也不會允許她慕家在這期間辦喜事吧!最重要的是,她心中的不安,是越發濃重,她似乎隱隱中覺得,還有更糟糕的事情在等著她……
這日的六水鎮,籠罩在一層濃得化不開的陰霾中。秦慕兩家的事,在六水鎮可謂是沸沸揚揚人盡皆知。事不關己的,權當是飯後茶餘拿出來聊聊。稍有些同情心的,卻也只能默默為慕家一家子被牽連的無辜嘆氣罷了。
一場意外槍支走火,到底是誰的錯,誰又說得清楚。到底是民不與官鬥,槍桿子下,還有什麼是理。
夜幕已經悄悄降臨,忙碌的慕家人已經是沒有任何喘息的時間。晚歌也不例外,整個慕家大院都掛起了白燈籠、白布、輓聯。就這麼一個下午的時間,慕家人體會到了下地獄的感覺,每個人都是一張死灰般的臉,這回慕家是真的在劫難逃了。
晚歌在竹梯上掛完最後一盞燈籠,已經是滿頭大汗。夜幕下的六水鎮,月色淡淡風微涼。到底是入了秋,晝夜溫差很明顯。以往這個時候,晚歌早就得披上外衣,可這會兒晚來風,又怎及心中的寒意。
父親生死難料,家族前途未卜,重重困境都成心鎖。老太太不准她進靈堂,不讓她看到母親背屍的模樣。可越是這樣,靈堂那畫面就如海水倒灌瘋狂來襲。她輕吐一口氣,仰頭是一輪滿月。可惜,月滿,人事卻不美。
☆、第三十三章 東風不為吹愁去
煙鎖重樓,月色凝霜,庭院裡的菊花似乎在一夜秋風中,盛開如荼。
蔓延在宅院裡的,哭聲、喊聲、寒暄聲、哀悼聲都如一聲聲魔咒在晚歌腦裡迴盪,不知不覺中頭有些暈沉,腳下一滑,從梯子上摔了下去。
秋禾嚇出一身冷汗,急忙跑過去卻不敢輕易動她,只能問道:“小姐,怎麼樣?我去叫大夫!”
晚歌拉住她,搖搖頭道:“不用了,我沒事。慕家都亂成一鍋粥了,我這點小事就不要再添亂了。先扶我回房休息一下,現在正缺人手,待會我們還得出來幫忙。”秋禾也是知輕重的,扶起她一瘸一拐地回房。
她們剛走不久,後面急匆匆跟來一個人,衝他們背影叫道:“小姐!小姐!秋禾姐!等一下!”她們回頭,原來是一個約莫十三四歲的粗衣少年。
秋禾拉過他問道:“小北,怎麼了?又……又出什麼事了嗎?”慕家人都成了驚弓之鳥,生怕再出事端。被小北這麼急急一叫,兩人心裡都是不由一緊。
小北搖搖頭,頓了一會才緩過氣道:“沒有沒有,是老太太讓我來找你們的。秦家人和來弔唁的人都已經到了,現在馬上就要開席,小姐就不要出來了。老太太說怕橫出事端,讓小姐安心呆在房裡,不要出來。”
晚歌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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