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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青山前一天就來過山上,為了能讓風箏飄到樹林上方他試了無數遍。還得防止風箏勾到樹上,放飛的高度也要控制好,確實是費了好大一番功夫。
晚歌輕笑,一陣風颳來,像是配合他說的吹起一陣飛絮。空中的風箏亂了方向,眼看就要下墜。忙亂間,景青山一手拉著線,一手拉著晚歌在荻花裡跑開。
他的手,一直都是這般溫暖。即使是在這秋風瑟瑟的清晨,依舊能溫暖她的手。與世隔絕沒什麼不好,只要有他在。晚歌是這麼想的。
她似乎喜歡上一種感覺,他牽著她奔跑時的感覺。一種逃離這個世界,逃離所有紛紛擾擾,奔向只有他們兩個人的世界。
嫣紅的朝陽映在他的側臉,她偷偷看他,有荻花沾在他的頭髮上。這一刻,晚歌忽然想著,就這樣白了頭該多好。不用等歲月風霜染,只要一瞬間白了頭,便是永不分離……
離開的時候,晚歌忍不住回頭。這一天一夜,有太多風景,她想用一生去珍藏。景青山在她身後輕笑:“你要是喜歡這裡,以後我們經常來看看。”
回程的車上,晚歌對這一支荻花發呆。景青山有些不甘心道:“幹嘛看著荻花發呆呀?難道我還沒有荻花好看?”
晚歌終於側過臉望他:“哎,我就說你臉皮是城牆築的。你是有多好看呀,城牆?”
景青山聳聳肩笑道:“哎,也不知道剛才在荻花叢是誰望著我目不轉睛來著?”
原來他知道。晚歌羞惱:“誰看你了,我在看荻花。”
景青山點點頭笑道:“你就裝吧!誰讓你有一輩子這麼長的時間慢慢看我呢?”
晚歌心裡有些泛酸,他總是有意無意中,許了她一生一世。即使每次說得都像是玩笑話,可是,她忍不住都一一記在心裡。
你說,我就當真了。
晚歌定定的看著他道:“我喜歡看荻花沾滿頭的你,像是一夜白頭。如果我們真的能一夜老去,該多好。我再也不用擔心你會離我而去,不用擔心你會變成誰。”她說著,眼裡有些霧氣。
景青山忽然剎住車,心中不知是什麼心緒,他拉過晚歌狠狠地吻了下去。她不明他的心緒,似乎覺得他在生氣,她怯怯地扯了扯他的袖子:“你在生氣嗎?”
景青山搖搖頭,抱過她溫柔道:“答應你的一生一世,永遠不過期。”
晚歌笑著,眼淚卻如斷線。她靠著他肩上道:“你別生氣,我不是不相信。只是我如浮萍太久,忽然被你捧在手裡,這般幸運為何是我?”
景青山忽然笑道:“因為是你,所以是你。也許,這就是緣分,我開始相信了。”
回到青石巷,他換軍裝又出門了。
晚歌其實還有個問題一直沒有機會問出口,她怕自己問了又惹他不高興所以一直藏在心裡。小院的花花草草長得越來越好,一盆盆被置在花架上的金色菊花開得正好。
她正澆著水,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是誰?”沒有回答,這情景多像上次歐陽雨菲來的時候。晚歌幾乎確定來者就是歐陽雨菲,於是乾脆來個閉門羹。
晚歌正欲轉身進屋,屋外傳來一個急切的聲音:“美人姐姐救命啊!”
美人姐姐。這個稱呼晚歌似乎有點印象。晚歌走過去又問了一聲:“你是誰?”
屋外的人急切地問答道:“我是小蝦米,上次也是你救了我的小蝦米啊!美人姐姐你快開門讓我進去避一避,不然真的來不及了。”
晚歌初來乍到,又不識人心,何必多生事端。她想了想搖搖頭:“我這不是避難所,你另尋他處吧!”
晚歌話音剛落,隨即身後一聲重重的落地聲。
晚歌一驚,回頭一看小蝦米已經落在她身後了。晚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