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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嵐要協助他繼父在這邊處理一些要務,而閻銘此時正在江北與副官一起聯手對抗侵入者。沒有人特別看著她們,她們很順利地混出了閻家。
兩人走著,景青菱越發覺得方向不對:“大嫂,這裡不是去江北的方向吧!”
晚歌點點頭:“是啊,回江北之前,我想去趟魔鬼彎。”
青天白日下的魔鬼彎,終於顯現出它的稜角。這樣兇險的地形,就是晴朗的白天,都要萬分小心。斷崖邊車輪的痕跡已經模糊了,只是散落在地面彈殼還在提示著這裡發生過一場激戰。
站在斷崖邊遠眺,山高水急,一種磅礴的氣勢讓生命顯得十分渺小。
景青菱生怕她還會尋短見,便緊緊靠在她身邊隨時拉住她。晚歌知道她是不放心自己,可她真的不會尋死。她相信那個亦幻亦真的聲音,那聲音告訴她景青山沒有死,他會回來的。
忽然傳來汽車的引擎聲,晚歌拉著景青菱想躲起來。可還沒來得及,汽車已經到了面前。
“你們是什麼人?”一個穿著軍裝的人下了車對她們質問到。
“我們六水鎮的人,剛從那邊探親回來。”晚歌回答很從容,雲州人的口音比較特別。晚歌也是雲州人,她的口音不會被這士兵懷疑。
“六水鎮?”車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他推開門出來,三個人皆是一愣。
晚歌從來沒有想象過江與儒這樣的文弱書生,也會有一天穿起軍裝拿起槍。這樣的他,似乎失去了那份儒雅多了份浩氣。
“我也是六水鎮的人,最近邊界不太平。我也要回六水鎮,順道送你們回去吧!”江與儒假裝不認識她們,晚歌並不想回雲州。可旁邊那士兵一直帶著奇異的眼神看她們兩,若是她拒絕怕是會被懷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騎虎難下,只好上了車。
雲州,六水鎮。
斑駁的朱漆大門,染了綠的銅環,這是慕家老宅。
重回故里,原來她已經離開了這麼久,久到有些陌生。門上掛著銅鎖,是她離開時親自鎖上的。如今沒有鑰匙,站在門外有些傷感。
江與儒拿過一把刀,敲了一下門開啟了。晚歌瞪著他,他有些尷尬地笑道:“別這樣看我,待會給你換個鎖便是了。”
鎖,她想到了景青山。多少把鎖都困不住他,晚歌自顧自地笑了。
庭院雜草叢生,當年的花卉都已經枯死了。只有院落裡的梧桐,還在年年飄落葉。這裡是一片荒涼之景,當年樹上的玻璃瓶已經不見了。樹木雜草旺盛,小院的陽光都變得稀薄。
她沒有問江與儒何時當了兵,也不問他現在在軍隊裡是什麼身份。這一切,她都不感興趣。她只想回到江北,她要等景青山回家。
推開房間的門,一切都如從前。只是那厚厚的塵埃與氣味,讓人有些不適應。晚歌推開窗戶,背對著江與儒道:“與儒,送我回江北吧!這,算是我最後的請求。”
江與儒沉默了一會:“晚歌,他已經不在了,你真的還要回到那裡去嗎?這裡是你的故鄉,這裡才是你的家!你知道,這一生,我都會照顧你。”
景青菱站在門外,不動色聲間,也露出一瞬間的哀傷。這便是情,不知何時起……
晚歌回過頭,深深地看著江與儒。那目光很清澈,不帶一絲雜質,她很清楚自己的感情不會再拖沓。
“與儒,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我永遠無法報答了,只求你這最後一件事,送我回江北。我不管他是不是真的不回來了,但我會一直等,等到不能在等為止。他在身邊的時候,我總是懷疑這懷疑那,等他真的不在身邊的時候才知道自己多麼可笑。與儒,這是最後一次,以後都不要對我那麼好了。我不配,也不能,這份愧疚讓我不能釋懷。”
晚歌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