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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到阮令儀說話,他繼續道:&ldo;從前我家境貧寒,送你一些東西,你總想著拒絕。哪怕收下了,你也總是想辦法送一些同等價值或者更貴的回來。現在我已經沒有任何經濟問題,你還要拒絕我的禮物嗎?哪怕只是一個不怎麼值錢的小胸針?&rdo;
阮令儀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接他的話。
她知道周明湛一向洞察人心,她回禮的目的,自然逃不過他的眼睛。可是他驟然提起,倒像是她從前做了一些無謂的事情,打著為別人好的旗號,滿足自己所謂的&ldo;善心&rdo;。
周明湛似乎也不需要她接話,他靠在靠枕上,露出了一個很淡的笑容:&ldo;你和所有的人都分得這樣清嗎?&rdo;
他停頓了幾秒,又補充道:&ldo;還是說,你總在背負一些自己不需要背負的責任?&rdo;
&ldo;我也沒說我不準備收下啊。&rdo;
周明湛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她如果要將這生日禮物再還回去,倒顯得她的行為太過多餘。
&ldo;我只是詢問一下,畢竟學長你也沒留個隻言片語,萬一是別人放錯的怎麼辦。&rdo;
阮令儀今天穿的是一件鵝黃色的法式方領襯衣,襯得她整個人溫柔又雅緻。
周明湛看了她一會兒,突然注意到了她衣領和脖頸交接處未消散的紅痕。並不明顯,但仍然能讓人想到那是什麼。
周明湛目光一沉,突然變了語氣:&ldo;令儀,你的善良,總在給一些惡機會。&rdo;
阮令儀眉心一蹙,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卻聽見周明湛說:&ldo;你也快回去休息吧,忙了一天了。我也要休息了,聽了一天的哭聲。&rdo;
阮令儀總覺得周明湛意有所指,話中有話,甚至像是在明示她一些什麼。可是有些事情,在發生之前,總是難以預防的。
她想去深究,也沒有辦法深究。
從前都是金韓來接她下班,不過今天有些不一樣,宋斯年也在。
他也像是剛剛下班,眉間還有一些難以掩飾的疲倦。
阮令儀上了車,先是抱了抱宋斯年,然後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問道:&ldo;宋總今天又加班了?&rdo;
&ldo;嗯。&rdo;宋斯年說,&ldo;馬上就要去港城了,預先多處理一些工作,也是難免的。&rdo;
阮令儀和港城的親戚們並不親近,有些甚至都沒有見過面,更別說感情了。但程硯白到底對她而言是不一樣的,她受了他許多照顧。
馬上就是程硯白的婚禮了,屆時阮令儀和宋斯年都是要回去觀禮的。
不止是宋斯年這段時間要加班,連阮令儀也特地和上面打了招呼,將那幾日空了出來。不過代價就是之後這段時間,她不僅會忙到飛起,還可能連著被排到夜班。
&ldo;時間過得真快,一轉眼,大家都要邁入婚姻了。&rdo;
阮令儀自從出生起,就跟著父母呆在東城。她母親厭惡港城那邊的親戚,除了必要的時候,從來不提起。
所以有很長一段時間,她一直以為她只有東城姑姑家的表哥。
其實如果不是為了給她樹立一個典型,或許她連東城的表哥也不會提起。
她第一次見到程硯白,還是他父親特地帶著她在國外見的。當時他們都很小,現在卻各自有了各自的家庭。
&ldo;沒有什麼好感慨的。&rdo;
宋斯年握住了她的手,&ldo;大家都能幸福,就很好了。&rdo;
好吧,也的確如此。他們經歷過家庭的破碎,特別是阮令儀,在醫院見證了不知道多少悲歡離合,&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