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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沒禮貌?”
墨色襯衫領往外翻著,露出一片光潔肌膚。
“你要這麼站他旁邊,”李觀棋膽兒大,斟酌了一下用詞,“我好怕別人誤會你們是一對兒。”
“沒事。”楚漾埋頭整理袖釦,那是一枚切割面極其漂亮的矢車菊藍寶石,“我離他遠點兒。”
次日入夜,渤海灣,燕合亭。
應家這些年主要做船舶製造,專供動力主機、艙室錨鏈等配套裝置,從渝水發家,後來在灣口別墅群修了座大型會館,因背靠燕山而起名燕合亭。
月光倒映在半透明的海上,幽深處的黑色海浪與礁石不斷碰撞,海面是銀亮的,像凌意舶今夜扣在衣襟的銀白胸針——
那是一艘由波浪簇擁著的精美艦船。
不過現在楚漾隔了凌意舶五米左右,近距離欣賞不了那枚胸針。
五米左右正合適,不算太近,有危險也能及時出手。
楚漾站在安全保護範圍內,步伐隨凌意舶而動,視線淡淡地掃過正處於社交狀態的每一個人。
他太靜了,弱化著存在感。
不像他穿過人群,更像是人群穿過了他。
看著擺滿了小蛋糕的甜品桌,楚漾出奇地居然有了點胃口。
他的眼神從布丁船挑揀到海鹽芝士,最後拿了個曲奇餅,趁凌意舶在和別人講話,塞進嘴裡。
戴著墨鏡,楚漾反而覺得好像不那麼在意有沒有人在觀察自己了。
這種場合戴墨鏡雖然很像故作神秘的二愣子,但為了降低辨識度,楚漾還是把墨鏡戴上了,不過是他自己的。
他耳位太高,戴李觀棋那種大圓框的容易耳朵痛,還是這種無邊框的更適合自己。
嗯,得找雷蒙德要一筆經費,給他們四個人配一樣的。
這樣才專業!
在凌灃佈置的任務內,知道同凌意舶來往的人都是誰也非常重要。
楚漾吃完東西也飽了,迅速端起酒水臺上的一杯香檳緊隨其後,豎起耳朵聽凌意舶講話。
無非都是些場面應酬,直到他聽見充滿戲謔意味的一句——
“那是你保鏢麼,”是楚漾聽過的一把嗓子,“那麼騷包的禮服,一看就是你的手筆。”
是應逐潮。
同為s級alpha,應逐潮是凌意舶穿開襠褲就在一起玩兒的人。
他比凌意舶只大一歲,名字都是父母一起取的,導致兩人性子惡劣程度不相上下。
但是在楚漾曾經與他接觸的感受來講,應逐潮總會給人一種“敵在暗處我在明”的感覺。
楚漾自己曾經也很想不通,凌意舶這樣熱烈恣肆的人,怎麼身邊會有他自己和應逐潮這樣的兩座大冰山?
透明的杯盞碰撞在一處,紅酒輕晃,兩個身形相仿的alpha華貴惹眼,像兩個座標中心點,很快聚集起四周紛紛目光。
而且,凌意舶是真的很騷包,背頭抓了幾縷碎髮下來,禮服裡面配套的襯衫不穿,只把西裝禮服外套的紐扣扣到最上方,脖子上掛了個風格簡約的純銀項鍊。
楚漾往嘴裡塞了顆薄荷糖。
舌尖舔過那淺綠色的糖衣,楚漾突然想起那枚頻繁出現在凌意舶胸前的蛇頭綠翡翠。
那綠翡翠不是薄荷糖,肯定不是甜的。
也不會是涼的。
在胸口那一塊面板上貼久了,大概同唇舌一般,是溫熱的。
凌二少爺現在愛收集各種不同的項鍊。
不過楚漾承認,項鍊的墜子垂到凌意舶胸膛前那道溝壑處,的確很賞心悅目。
這幾年間常有凌意舶代表凌家獨自赴宴的時刻,他對付這種場合已是遊刃有餘,可他多在首都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