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脹痛感,調整氣息,回答他:“我頭暈,最近有點累,隨便掛了個號過來看看。”
“那,”凌意舶停頓幾秒,像在做什麼決定,“你可以多休息三天,週四早上再回渝水。”
楚漾怔愣幾秒,才說:“好。”
電話結束通話得飛快。
小漾舊事
這一天,直到楚漾該掛的水全部掛完,森叔都遲遲未到。
楚漾手上貼著止血紗布和膠帶,一個人在醫院門診大樓門口站了會兒,泡了碗湯麵吃。
他看有人被急診擔架推著進來,看有人和親人互相攙扶著進來,看有昏迷不醒的人被配偶揹著進來,還看有的病人因為不按時吃藥被數落。
他知道人世間有千百態,有一半冷暖都在醫院裡。
但這些人情好像與他沒有什麼關係。
直到太陽完全落山,橙紅殆盡,渝水市的天空完全被黑夜吞噬,森叔開著一輛純黑色輝騰姍姍來遲。
森叔在門診大樓停好車,下車來迎接他。
二人已經有挺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
看楚漾一個人從門診大樓走下臺階,森叔抬手一碰,楚漾的手臂上全是細密的汗,汗涼了。
他知道這孩子等了許久。
他一下子想起楚漾很小的時候。
也是這麼眼巴巴地站在福利院門口,一張慘白的小臉在一群天天泥地裡打滾兒的小孩中打眼得不可思議。
當時他和凌灃已經去過好幾次,第一眼就相中了楚漾。
因為這孩子天生就有種不服輸的凌厲,不高的個頭、細瘦的身形也像雨後春筍,總有往上瘋長的勁頭。
骨骼完美、身體素質結實,冷靜又好動,似乎天生是習武的料子。
從福利院配合出具的檢測報告來看,楚漾只有成為alpha或beta兩種可能……
因為無法準確掌握生父生母的準確資訊,森叔後來回想,報告確實也只能作為一種參考。
自打辦完領養手續後,楚漾在森叔的家裡度過了一個有蟬鳴和西瓜度過的夏天。
那種飛奔在林間、跳躍在庭院裡的自由感是冒著汁水的甜。
為了了無牽掛,森叔膝下無兒無女,也沒有成家。
因為小孩子的到來,森叔突然覺得這個沉寂已久的,連他都不太回來的房子裡有了那麼些生氣。
望著楚漾從蒙塵變得亮晶晶的眼,靈動清澈,森叔想起風吹過後的海面,他輕聲問楚漾,小楚,你想不想有個名字?
我叫小楚呀。楚漾說。
老師、玩伴們都這麼叫他的,急了才會大聲叫一次他那被取得十分隨意的名字,楚陽。
yang,二聲。
這個陽到底是哪個陽,負責登記在冊的老師都不清楚,有時候寫“陽”,有時候寫“洋”。
但他的表現似乎與這個陽字完全相反,陰鬱、冷淡、乖戾。
大概是老師們也覺得這個名字不再適合他,也一口一個小楚地叫,叫得小男孩快忘了他到底叫什麼。
就叫,楚漾吧。
森叔伸手撥開一片飄落到楚漾頭頂的樹葉,又說,盪漾的漾,是波浪的意思。
看小男孩眨巴著大眼睛不太能大徹大悟,森叔解釋道,就是水面原本很平靜,但是有風吹過去,或者有船駛過去,水面就會起一些……
森叔說著,又覺得語言實在是貧瘠,用手勢比劃了一下波浪的弧度。
大概是覺得有了完全屬於自己的名字太過於開心,楚漾跟著森叔的動作學了一下,倏地笑起來,眼睛彎彎的。
好像草地裡爬行的蛇哦,楚漾說。
是嗎,是有點像,森叔也跟著笑起來,往小孩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