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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笙乾巴巴地等了一夜。
人不在,時笙沒有再待在別院裡,晏家人剛走,她也令人套好馬車,回家去了。
時家人口少,時相只有一妻一妾,妾室沒有孩子,府裡就只有時徊時笙兩個孩子。
回到家,時徊就堵住門口,就差沒有拎著大棒。時笙面色不好,看他一眼,沒有吵架的力氣,轉身回屋子。
時徊慌了,「你怎麼了?」
時笙沒有理睬,他追上去,「昨夜太子去接晏姑娘回晏家了,你是不是因為這個不高興?」
「哥哥。」時笙停了下來,回身看著哥哥,「你說太子為何非盯著晏姐姐不放?」
時徊沉思,「因為她才冠上京城,娶她入東宮,有面子還能得到晏相的支援。」
娶妻娶賢,正妻與妾不同,晏如美貌與才學都是出類拔萃的,這樣的女子最適合太子妃的位置。
時徊心軟,見妹妹難過,也沒有再生氣,開始安慰她,「太子是有心上人,不是晏如。聽聞太子對貴妃身邊的宮娥青睞不已,想要回東宮,貴妃卻說先立正妃,或許這就是太子迫不及待的原因。」
時笙性子簡單,沒有太多爭寵的想法,偶爾見一面就足以。
「哥哥,你們男人不喜歡還要娶回府,是準備供著嗎?」
時笙訕笑,「這就是聯姻,但是我們老父親不同,他不會讓你聯姻的。晏相啊,權勢迷心,你看看他將晏姑娘養成人見人愛的模樣,分明是為太子妃做準備的。」
時笙不高興,小臉垮了下來,「她做太子妃,我就做皇后。」
時徊笑了,「做什麼皇后,皇后……」他愣了下來,皇后死了很多年了,當今太子是庶出的,他憂心忡忡地看向妹妹,「你別胡來啊,皇帝我們老父親都要大。」
時笙回到自己的院子,時徊又勸了幾句,沒辦法才道:「要不我給你送一封桃花箋?」
時笙眼睛亮了起來,「你不怕被爹打斷腿?」
「那也沒有辦法,為了你,腿斷了也值得。」時徊痛心疾首,他怎麼就攤上這麼個離經叛道的妹妹。其他妹妹,都是乖巧聽話,時笙不拿棍子抽他就算大好事了。
桃花箋塞入懷裡,時徊裝作出門去見朋友,大大方方從正門出去。
好巧不巧,腳剛跨過門檻,中山王屁顛屁顛來了,「時兄。」
時徊頭皮發顫,胸口一緊,害怕桃花箋掉出來,中山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妹妹可在?」
「在、在……」時徊忙避開中山王,緊張地看了一眼他,低聲說道:「她剛回來不久,你再不去,她又要出什麼麼蛾子了。」
「謝謝時兄。」中山王跨過門檻就走了。時徊鬆了口氣,不敢停留,帶上隨從就往晏府走去。
左右兩家相府離得很近,聽聞當初兩府差點就聯姻,晏如比時徊只小了一歲,當年晏如抓周,抓到了時徊身上的玉佩。
兩家夫人笑得合不攏嘴,定了口頭之約,後來晏家一路往上爬,婚事就沒有人再說過。
到了晏府,時徊不好直接去找晏如,轉道去見晏如的弟弟晏涇。
晏涇今年還小,才十歲,見到時家兄長後,規規矩矩地行禮,時徊厚著臉皮將桃花箋遞給他:「這是你時笙姐姐託你交給你姐姐的,切記,別落入旁人的手中。」
晏涇皺皺眉,雙手接過,板著臉看了一眼時家兄長,「我曉得了,哥哥走好。」
時徊鬆了口氣,二話不說,拍拍屁股走人。
晏涇握著桃花箋去找姐姐,一點都不敢放鬆,快要走進姐姐院子的時候,他驟然頓住腳步,忙揖禮:「兒子見過父親。」
「手裡捏的是什麼?」晏相負手而立,一眼就見到兒子手裡的東西。
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