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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分?女人除了相夫教子、操持家務之外，也可追求其它事業。

姜玉姝早有打算，懇切說：&ldo;不過，我在西北有些事情沒辦完，等安排妥了都城家務，快則明年開春，慢則明年年中，得回庸州一趟。到時，兩個小的跟著我探親，懇請父親關照關照您大外孫。&rdo;

姜世森納悶不解，&ldo;朝廷若是準許丁憂，還辦什麼事?&rdo;

&ldo;私事。&rdo;

&ldo;私事?&rdo;

郭弘磊簡略告知：&ldo;她著了一本書，《西北農桑輯要》，尚未完成，需要實地勘察莊稼作物。&rdo;

&ldo;著書?你、你又著書?你早年寫的遊記，為父看了，行文不夠嚴謹，措辭也不夠優美，草草印發，居然還敢著第二本?真是不怕人笑話!&rdo;

郭弘磊一貫聽不得任何人批評妻子，&ldo;那本《西北行》，她原是寫著解悶的，小婿覺得挺有趣，雖有不足，但勝在清新質樸，遂託人印了幾本，誰知竟流傳開了。&rdo;

姜玉姝有自知之明，尷尬攥著帕子，&ldo;父親批評得很對，如今回想，的確不夠用心，文采平平，甚至看不出什麼文采，貽笑大方。所幸，農桑輯要無需優美辭藻，通俗易懂，實用即可。&rdo;

&ldo;罷了，你當年十六七歲，年少無知，著書跟兒戲似的。&rdo;姜世森端詳女兒，眼神複雜，欣慰自豪且遺憾，第無數次感慨：&ldo;但對女子而言，勉強算不錯。唉，如果你生為兒子，為父必定減少許多憂愁。&rdo;

&ldo;生為兒子?&rdo;郭弘磊眉頭緊皺，暗忖：如果她生為男子，我娶誰當妻子?遂脫口而出：&ldo;女兒好!女兒有出息，不也一樣能讓父母引以為豪?&rdo;

&ldo;這倒也是。&rdo;

但，假如是兒子，&ldo;姜&rdo;前便不必冠&ldo;郭&rdo;了。姜世森捻須，遺憾之餘，爽快答應：&ldo;人往高處走，國子監內飽學之士眾多，人才濟濟，燁兒理應求學上進。明年你大可放心外出，為父自當留心照顧外孫。&rdo;

多拜託一位親友關照自己兒子，母親便多放一份心。姜玉姝起身福了福，&ldo;有勞父親了。&rdo;

郭弘磊亦站起，&ldo;多謝岳父。&rdo;

&ldo;乾脆叫孩子搬來姜府住一陣子?&rdo;

姜玉姝下意識搖頭，恭謹答：&ldo;燁兒的三叔丁憂，四叔也會長住都城，燁兒在家，平日由叔叔嬸嬸照顧，不敢令父親過於操勞，只希望在孩子頑劣的時候，您能抽空管教管教他。&rdo;

姜世森欣然頷首。

郭弘磊關切問：&ldo;聽說您最近常常頭疼，不知是何緣故?該請個名醫看看才是。&rdo;

&ldo;唉，不頭疼才奇怪了。&rdo;姜世森心煩氣悶，&ldo;你岳母她‐‐算了，人已經去世，對與錯，不提了。爛攤子我慢慢收拾罷。&rdo;

姜玉姝與繼母之間，既無血緣，又無親情，並且，姜大姑娘與她仇深似海，故只能說些客套場面話，&ldo;您老節哀順變，千萬要多保重身體。&rdo;

郭家落難期間，岳父奔走相助，郭弘磊深懷感激，鄭重其事，&ldo;若有用得到小婿的地方，岳父儘管開口!&rdo;

&ldo;唔。&rdo;姜世森倍感欣慰，&ldo;我已經告老，眼下最愁的，是兒子的前程。唉，本已為明誠謀定的官職，一丁憂，沒了。&rdo;

姜玉姝夫妻倆會意，寬慰道：&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