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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小山坡上,眼前那昏黃的日光逐漸隱沒于山頭,在傍晚時分找個僻靜的地方,靜靜的看夕陽落山不知什麼時候已成了他每日的必修課。翩翩公子回想起以前的種種,有歡笑,有哭泣,有惆悵,還有迷茫,但他也風風雨雨的走過來了。最苦的日子莫過於在暗影師傅手下修行的前五年,只是那一切都已淡去,而他從中也學到了許多寶貴的經驗。也許現在他之所以還活著,正是十年苦修的成果表現。同時,他的殺手生涯也從那時開始。
第一次殺人,是在暗影的教唆下進行的。小男孩當時戰戰兢兢,看著匍匐於腳下已無還手之力的那個人白淨的脖子,想到之後那裡就會鮮血噴湧,他就心裡犯嘔,而手中緊握的屠刀似乎太過沉重,儘管它在渴望著血的洗禮,可他的手臂卻因為不堪重負而漸漸顫抖起來,就在閉眼悶砍下去的那一剎那,生出的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呢?
自己彷彿完全解脫了,一種靈魂抽離身體的奇異之感油然而生,霎時,身體軟綿綿的,彷彿失去了地心引力的依靠,雙膝撲通跪倒在地,仰望那陰暗的天空,淚水漸漸充盈了眼眶,然後,沒有想象中的嚎啕大哭,取而代之的是滿臉淚痕的仰天長嘯。
是的,上天對他並不公平,他當時還只是一個九歲的孩童,神明顛覆了他的人生,可這是他自己選擇走的路,那是因緣的輪迴,修羅之道的伊始。
而最痛的時刻卻不在那裡,而是在涉步江湖之後,那時,自己才被埋下了傷痛的種子,而現在已經發芽抽穗。
兩年前,胡昂然在暗明二老的地獄訓練中昂首挺胸的真正迴歸了莊園生活,胡宇洋和東方瑩顏都為自己這個兒子的凱旋而感到了莫大的歡喜。
東方瑩顏當然是為能時刻見到這個缺少家庭關愛的兒子能平安歸來而高興。當初她丈夫只是告訴自己,為了昂然以後能走上更平坦的道路,現在需要進行艱苦的訓練,雖然每天都會在莊園裡,但不准許在他修行期間與其見面,當然,東方瑩顏為了自己的這個兒子也沒少和胡宇洋理論,可每次都被他搪塞過去。
而胡宇洋深知胡昂然修行的艱辛,同時也為兒子的飛速成長而欣慰,因為暗明二影已經告知了他,現在就算是他們二老聯手,也根本傷不了昂然分毫,當然就更不知他實力的深淺了。作為組織的建立者,胡宇洋當然知道昂然絕對是組織最大的財富,也相信這把經百火精煉而成的利器終究要嶄露頭角了。
而胡昂然在家陪伴自己的母親和姐姐兩個月之後,胡宇洋終於派他出使了第一次的殺人工作,從此,里歐的名號就在組織中漸漸傳開了,修羅也就成了組織成員標榜自己人生價值的代名詞。很多的新入會員更是將他定為了自己終身奮鬥的目標,這也可見胡昂然在新老兩輩中的地位頗高。
在胡宇洋分配任務給胡昂然的第二天一早,他就出發了,目標是大城市番度,坐落於旭日帝國的東北部。胡昂然隻身一人,行進速度也相當的快,但還是走了兩天,在一個嚴寒的冬季的夜晚來到了這座東北的都市。這是他第一次出遠門,從那熙熙攘攘的人流可以看出,番度有著自己的奢靡,這裡跟他原來去過的小鎮差別太大,若那裡就能稱之為熱鬧,那這裡無疑就是繁華,絕對的繁華。
夜色漫漫,瑞雪紛紛,無風墜玉,道路兩旁到處的挑著燈籠夜遊的行人,儘管天氣寒冷,但這並不能減退他們的熱情,整個街道間夾雜著商販們的叫賣聲,真的是熱鬧非凡,處處洋溢著溫暖的氣氛。人誰又能想到,在這喜慶的氛圍下隱匿著一股勃勃的蕭殺氣息,毫無疑問,今晚必將有人因此而死亡。
胡昂然找了一處看上去還比較乾淨的客棧住下,打賞給他送來飯菜的小二一百元,悄聲向他打聽了這座城市中子爵樊睿機的住處。
原來,他這次來這裡的任務就是刺殺樊睿機。那傢伙與胡宇洋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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