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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而出,道,“公子怎知我有辦法?”旋即意識到不對,他的身子微微後仰,然後垂下頭來,眼角偷瞄已經端坐回去的對方。
這一番舉動更是讓胡昂然疑惑不解,眸子微微眯起,話語中隱約帶了些怒氣,只聽他冷聲道,“先生既知救人之法,為何不施以援手呢?”
烏魯只覺後脊發涼,臉上的難色愈發明顯,垂下的雙手握成拳頭一鬆一弛,最後猛的抬起頭來,目光堅定的望著眼前的貴族公子,郎聲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再隱瞞,這救人之法我自然是有,但其中的難處卻著實不少。”
語氣的慎重毫無疑問,胡昂然連忙正色道,“有話儘管說來。”
“好,”烏魯頓了頓,道,“要讓你大哥甦醒過來,就須進入他的夢境之中。”
“人雖處於昏迷之中,但他也身在自己的夢境之內,只要讓人進入其中,將他平安帶回,他必定醒來,只是其中的艱難險阻不可預測,若是稍有不慎,恐怕二人都將同歸沉睡之中。”烏魯說出這話,像是費了很大氣力,看著胡昂然的目光有些飄忽不定,想來這救人的方法著實不易,說完之後更是不住喘息。
胡昂然腮幫微微鼓動,卻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怯意,隨即豁達道,“人生在世,只求快樂幸福,親情,友情,愛情,這三者更是我們追求和保護的目標,若是就此失去我與大哥這份親情,你認為我就配得上你們南方聯邦救世主的稱號嗎?”
第二卷 修羅之道 第五十三章 夢幻之境(下)
蒙古包完全陷入一片沉寂,只不過外圍不屈的寒風仍舊透過了厚實的帆布,直接竄了進來,小小的裡屋之內,冷風凜凜,那張破床的床角上面,唯一奪目的兩顆專制鬼神用的金鈴隨風搖曳,叮鈴鈴的,清脆卻莫測。
而烏魯好似已經石化,胡昂然剛才那番話對他來說猶如一道晴天霹靂,在他腦際中炸響的同時,還勾了他昔日的痛苦回憶。
是啊,親情。這個詞彙在很早已經就從烏魯的認識中模糊了,掐指一算,大概有十年了吧。記得當時的他還是個壯志成成的青年,並且精明能幹,擁有一個美好的家庭,一位賢惠的妻子和一個可愛的女子相伴左右,那時的日子舒適而愜意。只是即將步入而立之年的他也如同大多數成家男兒一樣,為了家庭能有更美好的未來,刻苦奮鬥。早年就有醫學界天才之稱的他,不免心高氣傲,只不過同樣沉穩的他更是希望自己的醫術能有長足的進步。於是,聽聞天下號稱神奇醫術的靈治之術之後,他便躍躍欲試,遂毅然離開溫馨的家庭,為了成為一名傑出的牧師而周遊列國。
五年後,欣喜的他終於大成而歸。可惜他面對的一切卻完全背離了自己的願望,妻子在長年丈夫不在身邊的情況下,艱苦勞作,惡疾纏身,更可怕的是無意間得罪了惡魔島眾,最終被殘忍的解開了封印的蠱術,隨即病倒。
在這南方聯邦,由於女人的體質不似男人強壯,千年前被施加的蠱術更是不同於一般男子,封印解除,那就意味著生命即將走到盡頭,而這正是波多塞爾用以牽制南方眾族叛亂的又一殘忍手法。
知曉事情經過的烏魯除了憤恨自己,更是傾盡自己所有的靈力,誓要治癒妻子,無奈,星星終究是要隕落,可憐的他仍然無可倖免的走上了亡妻之路。
塵世的鉛華就是不可抹去的浮雲,盲目追逐世俗的名利最終只有飲恨而終。
那刻骨的怒焰隨著年月的流逝而慢慢隱卻,但是身為人夫的烏魯卻從未忘記過自己妻子的身影,那揮之不去的自責只是讓他愈加痛苦,其結果就是轉性的他逐漸被人疏遠。而在半年之前,一直將罪責歸咎於他的女兒與他更是形同陌路。痛心疾首之餘,怪癖的他黯然離開了那個已不再能給自己溫暖的小家,從此便隱居於那詭秘的山洞之中,過上了自我反省而不問世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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