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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沈昂慘叫了一聲,抓著沈知北手腕的手也被迫鬆開了。
顧觀南的保鏢是個一米九幾的肌肉男,比沈昂高了一個頭,加上不苟言笑,冷肅著臉低頭看向沈昂時,壓迫感尤為明顯。沈昂一條胳膊被這麼輕輕一捏就覺得又麻又疼,心裡氣得不行卻不敢說半個字。
保鏢鬆開手,將沈昂推開了半步,又回頭對沈知北語氣恭敬地說:「沈先生,走吧。」
沈知北點點頭,看了眼此時已經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一家三口,輕輕提起了一邊的嘴角,露出一個淡淡的冷笑,又很快散去。
他微垂著腦袋,出門前畏畏縮縮地打了個招呼:「叔叔嬸嬸,我先走了。」
等沈知北帶著顧觀南的保鏢走出沈家大門了,沈昂一家才如夢初醒,從地上爬起來,氣急敗壞地在後面喊:「沈知北,你給我回來!」
沈昂像是發洩一般,對著空蕩蕩的家門口喊了三回才罷休。葛雲英走過來,撫摸著他的背安慰他:「彆氣了,那傢伙早晚要回來的,等他回來再收拾他!」
沈昂點點頭,帶著妻子回到了屋中。
沈熠也總算徹底冷靜了下來,正臉色呆滯地坐在客廳沙發上出神。
沈昂和葛雲英對視一眼,一左一右坐到了他們身邊。
葛雲英拉過兒子的手包在掌心,這才發現兒子手心全是冷汗,瞬間就心疼地紅了眼睛,忍著淚意問:「兒子,你到底怎麼了?他們是不是欺負過你?」
沈熠一言不發,良久才跟沒回魂似的,呆呆搖了搖頭。
兒子的反常也讓沈昂十分擔心,他輕聲問:「兒子,你認識那個男人?他是誰?他和沈知北是什麼關係?」
沈熠眨了眨眼,似乎是回過神來了,緩緩開口:「那個人是顧觀南的保鏢。」
「你說什麼!」沈昂一驚,直接站了起來,「你說那傢伙是誰的保鏢?」
沈熠被自家父親激動的情緒嚇了一跳,不禁往葛雲英邊上蹭了蹭,一臉迷茫地重複:「顧觀南啊。」
一旁的葛雲英更加迷茫地問:「顧觀南是誰?小熠,你朋友?」
「才不是,」沈熠急聲反駁,不屑地撇撇嘴,「就是個坐輪椅的殘廢。」
「坐輪椅?」葛雲英也露出了嫌棄的表情,「你怎麼會跟這種人扯上關係。」
沈熠響起那天的事還心有餘悸。他一直沒跟別人說起過那天晚上發生的事,主要是覺得太丟臉,但是剛才他看著當初那個拿著跟手臂粗的鐵棍逼近自己的危險男人卻對沈知北那個傻子畢恭畢敬的樣子讓他憤憤不平,索性就添油加醋地跟父母告了一把狀。
他把整件事都推到了沈知北的頭上,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葛雲英聽說自己的寶貝兒子差點被沈知北的殘廢朋友打斷雙腿,果不其然勃然大怒,扭曲了一張刻薄的臉,咬牙切齒地表示等沈知北迴來就把他腿打斷。
反倒是一向寵兒子寵到沒邊的沈昂這次竟然無動於衷,似乎還沉浸在剛才沈熠告訴他的事實上。
葛雲英對丈夫的反應十分不滿,伸手推了推沉著臉想心事的沈昂,責怪道:「兒子差點就被人打斷雙腿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他可是你親兒子,你都不心疼嗎?我不管,這一次我可不會再看在你死去的哥嫂面子了,等那傻子回來我非得好好教訓他一頓,居然還想聯合外人殘害親弟弟!還有他那個殘廢朋友!也要一起教訓!你找人去查清楚那個男人的身份,他敢打我兒子的腿,我也找人把他雙腿打斷!」
沈熠在一旁提醒:「媽,他本來就是雙腿殘廢的,你再打斷也沒有意義。」
「也是,」葛雲英又想了想,改變主意道,「那就打斷他的雙手,讓他徹底變成一個手腳殘廢的廢人!」
沈熠蠢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