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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月進入後,小心翼翼換好鞋子,避免造成任何響動,慢步向館長辦公室走去。
館長一早就看到她了,正招手讓她進去。
蘇月避開重點區域,一步一步仔細進入辦公室後,摘下口罩。
“館長,我今天就能開始了。”蘇月坐在簡易椅子上,向坐在正面的一名四十多歲穿著樸素的中年男子道。
“蘇月,身體好點沒?我聽說你和穆寧出了點事?”陳瑜語氣關懷帶著絲擔憂問道。
“館長,好多了。沒事。今天就可以開始壁畫的修復了,讓你擔心了。”蘇月笑笑知道對方是關心自己,便安撫下陳館長。
“那比什麼都強,蘇月,你是咱們館的頂樑柱,你身體不行了,咱們館的好多文物都無法再見天日了。”陳瑜嘆口氣,聲色中帶著惋惜。現今,培養一個文物修復師難上加難更不要說是不僅心靈手巧還聰明的,光北寧市一個博物館就有1000多件文物急待修復保護,有一部分甚至已經到了搶救性保護階段了。
陳瑜看看椅子上的蘇月終於有了一絲笑意,蘇月是他這輩子都難得一見的人才,並且也願意幹這個,“對了,齊老有個瓷器指定你給修復,我已經幫你接下了。不管是私人的還是博物館的它都是我們的古文明,我們都有責任去保護,這也是我會給你這些修復的原因,我相信你能做到。”
“館主,謝謝你。我一定不辜負你的期望。我出去工作了。”蘇月能感同身受館主的心,因為她也同樣痛心與文物的損壞和無人可修,而能回報對方的只有更加認真地對待那些文物。
準備工作的途中,蘇月再次對這個齊老泛起好奇心。
齊老,真名齊雲龍。文物修復界的“魔術師”,他擅長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古籍修復、拓片甚至是為文物“量體裁衣”做錦盒。有很多人搶著讓他修復,但是他有自己的規矩,對文物不尊重不愛護,只看到文物的金錢價值的收藏家拒絕接見更不用提修復了。
他這一生一直為國家博物館服務,直至退休,見過其真容的人少之又少。他有個很大的愛好就是瓷器,當年為了家族手藝的傳承他沒有專研瓷器而是做了古籍修復。年老了,他退休後一直收藏一些被拍賣的瓷器,而那些瓷器在內行眼中都是要重點保護甚至過一些時間要重點修復保護的物件。
而知道他這一特點的很多人,都向他推薦過修復師,但他唯獨選擇了一個三線城市博物館的文物修復師,而這個人就是蘇月。
然直至今日,蘇月都不知道自己怎麼進入老人家眼裡的,她甚至也是隻聽說過對方,而沒見過對方。每次齊老都把修復品運送到北寧市的一傢俬人會館讓她過去修復,時間不限,以她的個人時間為準。
其實,蘇月對齊老一直很敬仰同時很感激,他給了她見證古文物的機會,讓她對更多的文物有了深入的瞭解,如果有機會她一直想當面道謝,不過她相信未來一天一定會有機會。
準備工作完成,蘇月進入壁畫的獨立修復間。
一些助手已經開始,修復開始後蘇月帶著口罩,眼神專注用小刷子、棉籤、牙籤—點點手工去除文物表面的浮土。其中一些工作其實可以讓助手做,但是蘇月不想增加風險,去年就有助手不懂,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損失,因此每位修復師都需要全身心的投入。
因為文物也像人的生命一樣,而修復師就好比大夫,因此不允許出錯更不用說失敗,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失敗等同扼殺一條生命,
清理只是壁畫修復的開端,清理完浮土後的壁畫,還需採用特殊的手段進行加固。其後的加固過程更是考驗。而清理只是修復工作開始前的必備工作,有時候,忙活—天,不過清理完巴掌大小的—塊。
因此,一件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