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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踏進布莊就看到一雙熟悉的身影,穿著鵝黃冬襖的活潑可愛的小女孩見了楊澤活潑可愛地跑了過來,喊道:“先生你也來買布做衣裳麼?”
楊澤彎腰蹂躪了一番孫鳳柔的臉頰,道:“不然來布莊是做什麼的?”轉而對坐在椅子上喝茶的孫滿庭微微頷首道:“東家也來了。”
☆、第四十三章 死心(中)
以往每到過冬換季之時,宮中尚衣局便會改制新裝。魏休音當年無論是當楚王還是太子,過冬的裝束,一定有白狐裘,貂皮圍脖,外袍用織著麒麟或龍紋的松江布裁衣。每一個冬天,都是過得名貴異常。
如今別說是白狐裘,就算是一匹千金的松江布都不能得,先不言錢財,而是這裡根本不會有。
布莊裡買的一般都是褡褳布紫花布,質地比較粗糙,色彩鮮明不純在。楊澤第一次自己添置衣物,每一匹都動手摸過,面上半點不露情緒,可心中計較到了極點。
楊澤在那邊挑,孫鳳柔也跟著跑過去湊熱鬧,翠心從旁侍候。魏休音並沒參與,摸了一張椅子,坐到孫滿庭身邊去。
孫滿庭讓人給魏休音沏了杯熱茶上來,魏休音聽送茶上來的人稱呼孫滿庭為“東家”不由問這店難道也是孫家家中的產業。
孫滿庭道:“這是我兄長當年盤下的,我大嫂之前是這布莊中的繡娘,我兄長就是在這布莊中和大嫂相識。後來這布莊的老闆的兒子讀書讀出了出息,科舉得了一官半職,便將他接到別地去安置,我兄長便盤了這布莊下來。”
他打量了魏休音身上的衣著布料,微微凝了眉,道:“我看你和楊先生身上的衣料質地都屬上乘,雖然沒有到一匹千金的地步,卻也不像是屈居這小城的人能買得起的。”
魏休音端茶的手指微微一緊,道:“這是臨行前朋友幫忙添置準備的。”
孫滿庭唔了一聲,“你們那位朋友倒像是權貴。”
魏休音微微頷首:“沒什麼權勢,倒是富貴之家。”杭玉家中三代經營,杭玉之父曾任工部尚書,杭玉也曾是京兆尹,雖然並不算什麼高官,家中積富倒也算得上。
孫滿庭道:“我之前一直想問你們為何遷居到上水這個小城了?無論是你或楊先生,都是器宇軒昂氣度不凡之人,委屈在此,就跟困龍在淵一般。”
魏休音因那“困龍在淵”四個字心中一驚,一時沒有說話。孫滿庭見他不說話,以為他有什麼難言之隱,便想扯開話題。魏休音此時才道:“倒不是困龍在淵,而是洗盡鉛華歸隱山林。阿澤的親族都定居在此,而我,差不多算是家破人亡,現在連眼睛都看不見,全靠著阿澤來養。”
他把臉轉向孫滿庭,微微一笑道:“東家還是偏憐介個,阿澤一個人可是撐著一個家的。”
孫滿庭微微一曬,另與他說起別的。
挑了大半個時辰,楊澤敲定了不少布匹。褐布雖然粗糙但比較保暖,挑了兩匹用來做外袍,中衣仍用比較厚實的毛膏布,又定了不少毛氈做暖帽大氅和鞋履。這一訂單定下來就快將他十兩銀子用盡。翠心在旁邊聽得咂舌,小聲要是我不認識先生你,我還以為是上水哪
一家新來的富戶。
楊澤也愁,他也是第一次來布莊,只是想著隨便賣賣而已,卻不料竟花去這麼多。
孫滿庭走過來對掌櫃的道:“楊先生的這些布匹都記在我賬下好了。”
掌櫃的手一抖,心說這好不容易來了只肥羊,怎麼就這麼飛了!
楊澤忙推拒道:“怎麼好讓東家破費。”
孫滿庭笑笑道:“你買布的錢也是我給的,如今在我家布莊買布可不是又回到我手中來,日後我再給你。這銀子總是在兩個地方劉莊,銀子也會鬱悶的。”
楊澤還有推,孫滿庭又道只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