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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天問明白了，他和丁零之間，橫跨著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只要這條鴻溝沒有被填上，他和她最多就只能是真的如她所說，是個炮友。

他不知道該怎麼去填那個鴻溝。丁零封閉了她所有的過去，她內心的真實感受。她就像是被自己放逐的受刑人，流浪在大洋中的孤島上。

「我們不必要成為戀人。」丁零最後對他說，「我們只需要……」丁零對宋天問做了一個曖昧的表情。這不是宋天問想要的，他想要的不僅僅是她的身體，他還想要她的心。全部，他都要。

丁零喝醉了，宋天問送她回家，然後把她扶上樓，脫了外套，把她抱到了床上，她的臉因為酒而胭紅一片，飽滿的額頭前幾縷頭髮，睫毛微顫，眼流星光，翹鼻紅唇，軟語呢喃。宋天問別過頭去不再多看。把她安頓好，宋天問準備離開，丁零拉著他的手不讓他離開，他最後還是一狠心離開了她，自己打車回了家。

相忘

宋天問找了個藉口和李銘碩聊天，他知道李銘碩最八卦，是資訊集散地。公司裡大道訊息小道訊息，他那裡都有。

「你們部門最近專案怎麼樣？」宋天問得拐彎抹角找機會打聽自己想知道的資訊。

「怎麼啦？你最近閒下來啦？」李銘碩很好奇他問這個。

「也不是閒下來，不過除了c城專案，就你s市的專案，目前也都接近尾聲了。」宋天問解釋。

「也是。我這邊可能還有一個專案，黎英那邊應該還有兩個專案，零姐那裡嘛，好像也說最近有一個專案。哦，對，季凡應該有一個專案，還是你上次支援他的那個專案的客戶。」李銘碩說。

「h市那個？說起來季凡上次和我提了一下，不過一忙，也沒說那個專案後來到底怎麼樣了。」

「那個專案啊，因為當時客戶董事長生了重病，高管們都各有心事，加上董事長的秘書就趁這個上傳下達的機會，把另外一個和他有關係的一家供應商拉了進來，據說那家用賣硬體搭軟體的方法把專案直接給包圓了。」李銘碩說。

「啊？都沒進過頭兩輪的一家嗎？」宋天問還清楚記得入圍的競爭對手呢。

「可不是嗎？」

「那也夠狗血的。」宋天問沒想到還能這樣操作。

「可不嘛，後面更狗血。」李銘碩神秘一笑。

「說來聽聽？」

「這個董秘其實是董事長的情人的一個親戚。董事長和他老婆早已離婚，不過兩人生了一個女兒，跟著董事長的。他這老婆還有公司的股份，聽說董事長生病之後，她才關注到公司，然後注意到這個董秘的情況，然後嘛，就聯合部分高管把董秘這一夥兒給搞掉了。」

「看來還是老婆厲害呀。」宋天問都能想像這女人估計確實是一個狠角兒。

「那專案呢？」季凡都沒告訴宋天問後來專案怎麼樣了，宋天問整天忙c城的專案也沒顧上問。

「專案當然就直接廢了，直到他們公司內部權力爭奪落停了下來，公司才又開始啟動專案，不過專案的各項要求，計劃，目標等等又做了調整，算是一個新專案吧。估計這個專案真正要開始啟動得明年了。」

「聽你這麼說，血雨腥風啊。」

「是啊。這個專案應該還是歸你支援吧？」

「不知道呢。反正還沒通知我。」宋天問聳聳肩，又拋了一個話題，「這麼看來，如果c城專案下來，你們部門還是那個零姐最厲害呀。」

「如果她c城那個專案順利下來的話，確實她業績最好，但是如果下不來，她就最悲催了。」李銘碩用手指彈了彈香菸上的菸灰。

「我覺得應該沒問題。」宋天問壓低了聲音「暫時還是不要說太多，不過我就跟你說，我覺得問題應該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