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真·父女見面(第2/4 頁)
諾曼不清楚為什麼布萊克家的二少爺會願意來見他,社交圈對這個人的褒貶不一,有的人說他荒唐愚蠢,只知道在衣襬和香水間徘徊;也有人說他惜命聰明,作為家族不受關注的第二子猖狂地享受家族帶給他的一切。
但無論如何,這個人是一個布萊克,但他既不像自己的哥哥那麼冷漠,也不像自己的姐姐那麼狂熱。對於家族的理念在早期的確是信服的:他們生來高貴,而特權的另一面是責任,因此對其餘不那麼高貴或低賤的人,他們應該去管理而不是壓迫。
任何一個合格的領導都是這樣的。
但其實在他三年級遇到阿比蓋爾之前,雷古勒斯那一套自洽的邏輯思維就已經有點岌岌可危了。面對鮮血和淚水時他出手阻止,面對欺凌和歧視時,他內心熊熊燃燒的也不是高高在上的憐憫,而是一種憤怒——
直到他四年級時遇到了安塔雷斯,在那之前他已經見識過了阿比蓋爾如何用手段把自己的姐姐送到了歐洲。即便他高貴,但是總歸還有爺爺為代表的最高權力壓在他的頭上,他意識到了這點,隨後迅速明白了下一點——假如他不反抗,最後還是家族的一枚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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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是渴望著做自己,雷爾。”安塔雷斯輕鬆地說,“你想想看自己真的需要的到底是什麼?”
“給我閉嘴。”雷古勒斯厭惡地說,但他在之後又覺得驚訝。因為安塔雷斯總能在很多時候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然後用實力把他打的落花流水,不管是成績還是魁地奇還是決鬥上。
“因為我覺得你需要一點情緒發散,雷爾。”他又提到了那個詞,雷古勒斯差點沒摔倒,但他自己都沒發現他的內心居然沒有多少抗拒,反而很高興。
除了和安塔雷斯熟悉了之後(雷古勒斯一直堅定地認為他們只是充滿友善和禮節的“認識”),他變成了安塔雷斯和阿比蓋爾通訊時那個不必要的盆栽。
雷古勒斯:我真雷你們兩個。
總而言之,或許正是因為自己在之後遇到了這兩個傢伙,雷古勒斯才明白自己從始至終痛苦的是什麼:承認他和其餘人都是平等的,沒有人生來就要被踐踏,而他也可以毫無負罪感地被關心、被安慰和被愛。他的情緒也可以得到完全的釋放,他也有資格獲得和付出。
雷古勒斯將完整的證據鏈和報告遞給了諾曼,弗蘭克是這次風波的中心,而很不幸的,始作俑者還是看著他長大,救過他的命,相當於他第二個父親的費力曼。
“我看過這些了,布萊克先生。”諾曼冷漠地說。
“哦,那我覺得你應該沒看過這些。”雷古勒斯指了指被那些資料壓在最下面的,關於那些混血巫師的報告,“當然,你要是沒興趣我也可以背給你聽。這一位,本尼迪克斯特,他的父親是一個純血家族的啞炮,被謀殺,但殺人者都沒進審判席;
這一位,諾亞·瓊斯,他的女兒在學校因為純血巫師的黑魔法實驗導致了終生殘疾,可憐的傲羅父親,他甚至都沒辦法為自己的女兒伸張正義;
哦,還有這一位,郝克多,嗯,他的妻子是個法國人,還是個傲羅,死在了巴黎格林德沃的厲火之下。”
“別說了!”諾曼捂住耳朵,痛苦地大喊道。
“你看看,這些人的確沒資格去剝奪那個宴會上那些上流階級,還有他們孩子的生命。可是他們的孩子,他們的妻子,他們的父母,他們的家人卻因為純血巫師,或者是巫粹黨死去或殘廢。”雷古勒斯冷冷說道,“但這同樣是謀殺。
如果你真的想怨恨的話,那就不要去恨具體的人吧。”
“你雙肩上的那個東西可不是給你自己當擺設的,這個世界正處於飛速的變化中。要是不想繼續渾渾噩噩地活下去,愚蠢地覺得自己的選擇權可以交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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