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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能理解,但陸晨還是要替自己兄弟說幾句好話,他看著季眠,嘗試道:「你也別怪他,其實姜妄也沒那麼兇殘,就是你知道,他就是受不了別人欺負你。你應該能理解吧,他向來高傲囂張,怎麼能容忍別人欺負他媳婦兒呢。所以你別害怕他,他就是日天滅地,也不會對你兇的,你可千萬別怕他啊……」
季眠鼻樑和眼眶都在泛酸,她垂下眼,遮住情緒,低聲問:「他要接受什麼懲罰?」
「二十一道天雷,」陸晨說完,趕緊找補,「你別怕,小事,過兩天就出來了。」
季眠心裡憋了口氣,壓抑地厲害,她深吸口氣,繼續問:「傷害大嗎?」
陸晨見她雖然神色不好,但句句話都是關心的意思,倒是鬆了口氣,笑道:「沒什麼事,他皮糙肉厚的,疼兩天就過去了。」
還有一點陸晨沒提,姜妄的戰鬥力會大幅度下降,估計得一兩年才能重回巔峰。不過他覺得這個沒什麼好提的,姜妄戰鬥力下降,那也是打架界扛把子,收拾些惡鬼魍魎絕對沒問題。
陸晨覺得,這真的不值一提。
季眠下意識嘀咕:「疼兩天?」
「對啊,沒事的。你還是挺關心他的,對吧?」
「沒有!」季眠忽然咬牙,破天荒的發脾氣了,「誰擔心他?他那麼厲害,願意幹什麼就幹什麼去,沒有人管他!我不會管他的!」
她說完轉身就走了。
陸晨懵了一下,喊住她:「眠眠,你去哪兒?」
「我回學校。」
「你不管姜妄了?」
季眠停下腳步,抿抿唇,說道:「他願意幹什麼就幹什麼,誰也管不了他。」
「他週六就出來了。」
「跟我沒關係。」季眠說完,就快速走掉了。
屋內,陸晨看向小欏,「這是不是生氣的意思?玩、玩脫了?你們神君會不會被休?」
小欏要哭了,「我哪裡知道,我又沒結過婚,我只是一棵樹啊。」
姜妄從炎火洞出來時,感覺命丟了半條,渾身骨頭散了架似的,滿臉滿身的狼狽。
他走路都是飄的,最後被陸晨扛回去的。
今天是週六,下午不用上課,姜妄算好了時間,要去接季眠放學。他邊換衣服,邊對著鏡子照,臉上五彩斑斕的全是傷。
「臥槽,真狠,你他媽快給我想想辦法,臉上著東西怎麼遮遮。」
陸晨站在邊上,格外的心虛,「要不算了,你過兩天再去找她?這天雷弄的傷,又不是普通傷,一時半會兒好不了。」
姜妄正掰著自己的下巴,側頭看脖子上的傷,他冷冷斜了陸晨一眼,「滾!我一週沒出現,她該生氣了,還拖著,不想過了?」
陸晨站在他身後,看著忙忙碌碌收拾自己的姜妄,一時不知道該不該跟他說,人家早生氣了,都幾天了。
姜妄還在沉浸在馬上要看見季眠的喜悅裡,對著鏡子各個角度看自己的臉,「哎,我這臉色是不是看起來不太好?」
何止不太好,一張臉透著病態的慘白,臉上全是傷,嘴唇乾裂無血色,一看就狀態很差。
陸晨有點不忍心,「你他媽不疼啊?」
他挨過一次天雷,骨頭縫裡都是疼的,打下來的那一瞬間,疼的他胃裡抽搐,差點要吐出來。
姜妄還在看自己的臉色,喃喃道:「怎麼不疼?我他媽差點暈過去,腦漿都要震出來了,這會兒,胳膊都抬不起來。」
他舔舔臉頰,憋著口氣抬起手臂,還不到水平位置,就有些吃力,肩膀縫針扎似的疼痛,額頭瞬間冒出一片細密的汗。
陸晨看不過去了,一把抓住他的手放下去,「你他媽都這樣了,歇兩天再去,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