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禍起東牆(第1/2 頁)
西邊朱家豬圈外。
潘梁頂這著個破斗笠衝肖氏諂笑道,“肖嬸,餵豬呢。”
“呔!”
肖氏提著泔水桶餵豬,冷不丁來個人,把她嚇得一聲怪叫。
待看清是潘梁,她眼皮打天上翻回來後,又將看不看的瞅了潘梁一眼,“村裡後生都上村後挖渠去了,你咋沒去。”
“我這不是有正經事跟你說麼。”
肖氏噗嗤一聲笑了,眼裡滿是鄙夷,“你這還有正經事呢?我怎麼瞅著這七月半還沒到,我就活見了鬼了。”
見肖氏不信他的,潘梁湊上前神神叨叨道,“跟您說,您家女婿和許冬兒睡過炕頭啦。”
“呸!”
肖氏張嘴啐了潘梁一臉。
這事她信。
今兒一早,她那從不睡懶覺的寶貝閨女睡著沒起來,再進她房間去一看,一對水靈的大眼睛又紅又腫,看著像是哭了一夜。
把她這做孃的心都疼了。
再問她,她要是非趙祺不嫁,就給趙祺做小,讓許冬兒做大去,她又不吭聲。
肖氏看著是又急又氣。
急的是自家閨女著了趙祺的迷,照這樣下去會不會得了臆症。
氣的是沒把許冬兒和趙祺抓了炕頭。
但這會被潘梁說出來,肖氏一肚子的火。
她萬事要強的人,怎就讓這畜牲來看了笑話。
“肖嬸,您別急呀,聽我把話說完。”
潘梁用衣袖揩著臉,小黃鼠狼眼瞅了瞅四周,把昨晚看到的事給肖氏說了。
昨日,他得知他嫂子趁他沒在家看著,跟人走了之後,新仇舊恨一齊湧上心頭。
他最先想到的是要報復趙祺,奈何他打不過趙祺,趙祺家又沒地,他不能像之前那樣去掐人地裡的苗。
但這不耽誤他缺德。
恨屋及烏,他去了許家地裡。
許家三畝地,兩畝棉花再過幾天要爆花,一畝稻子已經抽出了穀穗,還有後山新開的一畝地,綠豆已經結了莢。
他連拔帶放火燒,給禍害了個精光。
幹完那些缺德事已經到了大半夜,再摸黑回來走到小河邊,恰好遇見許冬兒和趙祺在那放河燈。
看著兩人卿卿我我,再想想自己如今真成了孤家寡人,死外邊都沒人知道,他惡向膽邊生,一路尾隨著。
想等許冬兒落了單,把人打暈拖回家去消受一番,沒想跟到趙祺家門前,許冬兒跟著趙祺進去了。
他那顆齷齪汙穢的心頓時沸騰,急躥到窗下聽牆根。
聽了半天,沒聽到他期待中七七八八的聲音,倒發現一會還在趙祺屋裡的許冬兒,神出鬼沒般回了自己家。
起初他以為自己眼花見了鬼,但仔細看了看,許家窗戶上出現的影子就是許冬兒。
為驗證這事,他悄悄在許家門前蹲了一晚,早上親眼見許冬兒和趙祺各自從自家大門出來。
由此,他判定許家和趙家屋裡有事,但他沒個理由進去看,便來找肖氏。
肖氏護雛,閨女受了欺負,她定不會讓趙祺和許冬兒好過,他則好從中攪事,落井下石,有冤報冤有仇報仇。
好不快哉。
“你是說許家和趙家山牆是通的,那小娼婦每晚都往趙祺那去,和趙祺睡一個炕頭?”
聽完,肖氏抓著泔水桶的手直髮顫,咬著半邊牙問潘梁道。
“那可不,寶妹這還沒嫁過去就被搶了頭香,您說說,寶妹打小好跟許冬兒好得跟親姐妹似的,她倒好,上來就搶寶妹男人,任哪個當孃的咽得”
“閉上你的狗嘴!”
不等潘梁話說完,肖氏狠剜了潘梁一眼,“老孃什麼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