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6 章(第1/4 頁)
蕭謹行點頭,他們這次入宮,並沒有遇到北營的人。“龐農他們去了北營,應該也快回來了。”
他剛說完,龐農的大嗓門便從殿外傳了進來,“走快點,磨磨蹭蹭的!”
雲舒他們轉頭便看見龐農拉著一人進殿。那人長得五大三粗,頗為魁梧,嘴裡還被塞了一塊布,這會兒正瞪著眼睛嗚嗚地叫著。
龐農見雲舒看過來,趕緊將對方嘴裡的破布給扯了下來,嬉笑道:“一路太呱噪,我就給塞上了。”
與此同時,謾罵聲響徹整個大殿,聲音比龐農還要響亮。
“襲擊軍營,綁架本將,你們是要造反不成?!”
然而他剛罵完,就發現了不對。這杯盤狼藉的地方,分明就是辦宮宴的大殿。朝臣不見了,陛下……
“陛下呢,陛下呢?!”眼裡的焦急不似作假。
雲舒任由他叫嚷,淡定地對蕭謹行說道:“看樣子是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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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安帝睡了近十個時辰,待他醒來,直覺得頭疼欲裂。他一邊揉著抽痛的額頭,一邊掙扎著起身。
“高滿,高滿……”
然而他的聲音細若蚊蠅,高滿也並沒有如往常一般,應著聲出現。
承安帝一個脫力,又跌回榻上,同時之前的記憶回籠,但看著眼前的寢殿,他又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又出現了幻覺。
那些記憶都是假的,是在做夢。
耳鳴聲再次響起,他的眼前再度變得模糊,他使勁全力呼喊道:“高滿,高滿!”
腳步聲響聲。
承安帝猛地抬頭,然而映入眼簾的,卻並不是高滿,而是一個從未在這出現過的人。
“你怎麼在這!”
然而他短暫錯愕後,就猛地意識到,莫非之前的一切,並不是幻覺?
他想要後退,但是全身虛軟無力,根本挪動不了分毫。
意識道自己身體狀況的承安帝,既驚且怒,只能虛張聲勢地呵斥道:“你這個逆子,你到底對朕做了什麼?!”
雲舒緩緩靠近,在距離承安帝的床榻還有兩步遠的地方站定,慢條斯理道:“只是令人神經麻痺的藥而已。”
雖然雲舒這般說,但承安帝卻不信。之前彷彿活死人一般的狀態,還歷歷在目,雲舒定然對自己做了什麼手腳!
“朕不信!”
雲舒掀了掀嘴皮,吐出四個字,“愛信不信。”
承安帝被噎,頓時氣血上湧,面色漲紅,“你,你這個逆子,你犯上作亂,弒君奪位,枉為人子……”
雲舒毫不留情打斷,“父皇讓人圍殺兒臣的時候,可沒有顧念父子親情。”
“朕何時令人圍殺你了?”
雖然他很想,但不還沒找到機會實施嘛。
雲舒也沒廢話,將從胡揚那裡搜來的兵符和旨意丟到了承安帝的懷裡,“裡面清清楚楚寫著,你令胡揚調遣禁軍及金吾衛、千牛衛圍
殺兒臣。”
承安帝完全不明白雲舒在說什麼(),然而他撐著胳膊將東西撿起來?(),才發現這居然真的是自己的兵符,以及圍殺雲舒的密令,甚至密令上還蓋了印璽和他的私人印章。
承安帝第一反應,便是雲舒在騙他。
“一定是你偷了朕的兵符和印璽,還偽造了這份密旨調令!”
雲舒都無奈了。“父皇你都已經如此了,兒臣費這個工夫幹什麼?真讓人來抓我?”
承安帝一時語塞,好像的確如此。
“那,那你就是為了嫁禍給朕!”
雲舒看著嘴硬的承安帝,心道:這人的腦子,怕是真的不行了。
他索性坐了下來,“父皇如此說,便真的寒了兒臣